陈鲟顿住身,缄默片刻,微微侧过头说:“我最近要留在泳队,手机不能开机,你等我联系你。”
他余光见苏新七咬着唇一脸担忧,停了下,补了句,“事情我会处理,你顾好自己就行。”
苏新七张开嘴正要说什么,迎面走来几个人,陈鲟低下头避开他人的目光,挣开她的手,道了句:“回去吧。”
他打开车门坐上去,苏新七往前走了一步,想喊他又碍于有路人在,只能透过窗玻璃,眼巴巴地盯着副驾驶座看。
罗粤往窗外看了眼,陈鲟沉着眼,示意他:“走吧。”
罗粤把车开出去,隔着段距离从后视镜中还能看到苏新七仍一动不动地站在路边,目送着他们,他瞥了眼陈鲟,开口说:“她说的没错,只要她站出来澄清,就能将对你的负面影响降低,既然她愿意——”
“我不会让她帮我堵枪口。”陈鲟看了眼后视镜,她的身影已缩为一芥。
“她是自愿的。”
陈鲟哼笑,表情很淡,“你现在让她为我做什么她都愿意。”
罗粤一点就通,叹口气开解道:“她心里对你有愧,想把以前欠你的还给你。”
“说实话,我也是搞不明白你,明明心里还介意以前的事,又非要和她在一起,她要做点什么补偿你吧,你还不乐意,自己心里不痛快,又舍不得看她受委屈,大情圣啊你。”
陈鲟沉默。
他其实很矛盾,既希望在他和李祉舟之间她能选他一次,但事到临头他又退缩了,所以他截然打断了她的话,怕听到她违心的选择。
说来讽刺,他现在居然完全能够理解当年李祉舟的想法,他当时觉得他瞻前顾后不够坦荡爽快,现在自己倒沦落成了这幅模样,他不想让她因为愧疚而无下限地妥协,却又好像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留在身边。
“你就当我犯贱吧。”陈鲟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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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七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辆宾利消失在路口处,她回过神,思及陈鲟刚才的话,苦笑了下,他说不需要她赎罪,她想以前的事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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