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七眼神一凛,冯赟大概就是知道法律没办法把他怎么样才这么有恃无恐。
“祉舟不会无缘无故自己一个人去红树林,除非有人让他去,陈鲟说曾经在红树林碰见过你。”苏新七盯着冯赟,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冯赟很镇静,“这能证明什么?如果去过红树林就有嫌疑,那陈鲟也是嫌疑人。”
苏新七横眉冷对,愠怒道:“他有不在场证明。”
“我也有。”
“你只有一个不在场证明人,他也有可能和你串供了。”陈沅心直口快道。
苏新七观察到冯赟的表情变了一变,似是不满,用一副长辈训话的语气说:“说话要讲证据的,朱校长为人正直,在沙岛那几年为了学校的发展也是兢兢业业,你们不能为了攻击我,平白无故就抹黑他。”
陈沅还要说话,苏新七拉了她一下,她神色冷峭,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除非你真的没做过,否则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冯赟站起身,从容地整理了下衣领,他看了眼时间,看着她们做出送客的姿态,“我要去上课了,下次要见我,提前约个时间。”
“你离婚的时候没有争取抚养权,还把名下的房产和车都给了你的前妻,照理说,夫妻离婚,如果你没有过错,是不需要净身出户的。”苏新七遽然道。
冯赟身形微微一滞,背着她们理了下袖口,回道:“我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孩子,他和他妈妈一起生活会更好,至于财产,是我自觉对他们母子俩有亏欠,自愿给的补偿。”
苏新七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从机构出来,陈沅还心气不顺地骂骂咧咧的,“什么玩意儿,真把自己当个人了,气死我了,小七,我们就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吗?”
苏新七的心情也是低到谷底,虽然她刚才在冯赟面前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找到证据,但事实并不乐观。
“我们要不要直接去找朱校长,试探一下?”陈沅建议道。
苏新七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和冯赟串供了,那就更不可能承认,作伪证是犯法的。”
“那怎么办啊,就看着他逍遥法外?”
“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了。”苏新七这话既是安慰陈沅也是安慰自己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希望渺茫,但经过早上的试探她发现冯赟也并非无懈可击,王峥教她出其不意,这一招果然是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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