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年前和五年后他们都做过更亲密的事,但同床共枕还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拘谨。
关于一起睡觉,苏新七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以前午休时,在海港的船上,她会趴在桌上小憩,他有时候会陪她一起睡一会儿。
陈鲟关了灯,室内静了下来,苏新七双手交握放在肚子上,偏过头看向他,他已经合上了眼睛,她迟疑了下问:“昨天晚上你睡在哪?”
陈鲟眼皮都不掀,直接回道:“你旁边。”
那就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苏新七回想了下,说:“我没印象了。”
“嗯,你晕过去了。”
苏新七脸上一热,轻声说:“我喝醉了。”
陈鲟哼笑。
苏新七看着他,再次认真地说:“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陈鲟知道她什么意思,默了片刻后应了声:“嗯。”
苏新七拿捏不准他的态度,心里暗自揣摩了下,不知道还要不要接着解释昨晚的事。
她正纠结着,陈鲟开口了,“冯赟在大屿?”
苏新七没料到他会主动问起这个,愣了下回道:“嗯,他就住在滨海区,离我住的小区不远。”
陈鲟闻言睁开眼,皱起眉头看向她,语气稍稍急促,“你故意的?”
“噢。”苏新七说:“我想离得近点可能会收集到一些证据,而且,他知道我在盯着他,也就不敢再做坏事。”
陈鲟沉声,“你把自己当警察了?”
“我没有。”苏新七侧过身,解释道:“我有安全意识,不会以身犯险的。”
陈鲟缄默片刻,再次问:“找到什么证据了?”
苏新七沉默了几秒,沮丧地说:“除了祉舟留下的那本日记,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当年冯赟……”
她顿了下说:“李叔王姨整理祉舟的遗物时发现了这本日记,当时冯赟已经离岛,他们报了案,警察也去学校里调查了,但是一无所获,校长说端午祭那晚冯赟和他在一起,他们喝醉了,第二天上午才醒来,醒来后还一起去了趟学校。”
“而性侵……”苏新七停了停,才接着说:“更讲究证据,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要找物证几乎是不可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岛上能问的人都问过了,也没能找到人证。”
苏新七翻了下身,“他创办了家教育机构,我觉得他还有可能对未成年人下手,这几年我一直注意他的动向,也关注过他的学生,但是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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