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都有不安,这种情感上的缺失感让他们忽视了其它,只听到了对方话里自己存有猜疑的部分,不断放大并信以为真。
陈鲟觉得苏新七对他果然只有愧疚,苏新七觉得陈鲟对过去的事果然不能释怀。
“既然你都把那天的事翻出来了,今天我们就一次性说明白。”陈鲟冷声说。
苏新七听到这心头一凉,如坠冰窟,觉得下一秒他就要说到此为止,她都不及听他说完,蓦地打断他,表情惶惑无助,急促道:“我今天喝多了,说了很多不该说的。”
她的手松了又握,仓皇道:“我今天不该过来的,我、我先回去了。”
苏新七说完急急忙忙欲要饶过陈鲟要往门外走,她脚步虚浮,动作太急躁,走的时候小腿还磕了下桌子。
陈鲟眼疾手快,反手拉住她,一用力把人直接推倒在沙发上,他随之覆上去,一手撑在她脸侧,单腿跪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不是要赎罪,跑什么?”
苏新七脑袋先是一懵,有点转向。
陈鲟挑起她的下巴,“想要我报复回来?”
苏新七一阵觳觫,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干咽了下,低声说:“如果能让你解气的话。”
陈鲟神情微凝,听到这话更来气了,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哑声问:“之前说这次我说开始,我说结束,还作数吗?”
苏新七闻言很是紧张,她暗咬了下唇,僵硬地点了下头,“作数。”
“你做律师的,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也接受?”陈鲟故意激她。
苏新七望着他,眼波微澜,真挚道:“我别无所图,任你索取。”
这话又添了一把火,陈鲟沉下眼,冷冷一笑,起身把上衣一脱,跨在她腰上,伏身贴上去,声音喑哑道:“我成全你。”
她赎罪也好,补偿也好,既然她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他就不会轻易放过。
……
……
他稍微有些恍神,记忆似乎出现了错乱,以前在岛上的时候,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她那个时候总是放不开,现在好像也没什么长进,一样青涩。
“陈鲟。”
陈鲟闻声回神,低头看她。
苏新七觉得自己此时如同一条搁浅的鱼,身体汲汲地渴望着,她抬手环住他,呼吸都是滚烫的,还透着氤氲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