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七推开他的手,扯下自己的衣服,“我怕你把持不住。”
陈鲟磨了下牙,心想她果然知道怎么招惹他,偏偏这话他还没法反驳。
他看着她脖子上,领口处的几抹红痕,又有些蠢蠢欲动,他沉了沉眼,转过头,在再次失控前起身,走向浴室。
陈鲟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套上衣服,再次回到客厅时苏新七已经把自己整理妥当,此时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的一角,专心地盯着饲养盒,和他的黑王大眼瞪小眼。
欲·望消退,理智重新回笼。
陈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神复杂。
她今晚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过来的,他却没有,他们之间的问题尚未解决,她的主动在他看来就如同献祭,拿自己当赔偿品献给他,有一瞬间他竟然在想她是不是打算就此两清,所以他说了假话。
虽然没有做到底,但到这一步也是超乎了他的意志,几年过去了,她还是轻易就能撩拨起他的欲·望。
“不怕?”陈鲟走过去问。
苏新七回神,转过头看他,笑了下说:“岛上也有蛇,我从小就不怕这些东西,我室友还在房间养蜥蜴呢。”
“队里能养宠物?”她问。
陈鲟摇了下头,“平时寄养在罗粤那。”
“你要是回队里,可以把它放我那。”苏新七说:“我来照顾。”
陈鲟看她一眼,已经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再说。”陈鲟戴上帽子,弯腰从桌上捞起车钥匙,示意她,“走吧。”
苏新七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蜷了下,“时间还早。”
她这话的意思是还不想离开,陈鲟掀起眼睑看她,转过身勾了下唇说:“去吃饭。”
苏新七愣了下,站起身跟上去,“你晚上还没吃饭?”
“嗯。”
“你什么时候到的?”
“六点。”陈鲟说了个大概的时间。
苏新七本想问他怎么不告诉她一声,想了想又作罢,垂眼跟着他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陈鲟从镜面上看到她垂着脑袋,似是失落,他大概能猜出原因,却也没多做解释。
从楼里出来,苏新七跟着陈鲟往小区外走,这一爿她不熟,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吃饭。
夏夜溽热,小区外的人行道上仍有很多人在散步,夜跑的人也不少,卖花卖气球的个体户四处做生意,烧烤摊子也是随处可见。
苏新七抬头看向前方,借着路灯忽看到前方有两个熟悉的人迎面走来,王铮和李溦,他们两个人牵着手,李溦手里还抱着一束花。
苏新七心想这要是正面碰上了该尴尬死,她趁着他们俩都还没看到她,倏地往陈鲟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