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援的人出于好奇不由看向他们,有人认出了陈鲟,立刻拿出了手机拍照,苏新七作为知情人,表现得很淡定,她看着陈鲟上车,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往她这看一眼。
两拨人分别上了车,依次出发,两辆大巴车一前一后在高速路上行驶,半小时后齐齐下了高速,一辆车拐弯去了训练基地,另一辆车往乡镇方向继续前行。
训练基地的大巴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基地的工作人员列队迎接国家队的运动员,等他们下了车就带着所有人先去了接待楼休整。
接待楼的宿舍是两人间,带队教练老沈让他们自行入住,林成义本是想按平时的宿舍分配来,小郭死乞白赖地说想和陈鲟住一间,他年纪小,林成义作为老大哥自然应允。
分配好宿舍后,老沈带着队员去了餐厅吃饭,今天是上高原的第一天,身体需要时间来适应新环境,教练没有安排训练项目,饭后就让他们自行活动去了。
陈鲟饭后稍做休息就去了体能训练室,泳队每年都会组织高原训练,不是去云南就是来青海,他这几年虽然大多时间都在海外训练,但每年集训都会回来,所以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第一天别练太猛了。”
陈鲟见老沈过来,也没停下,往下拉了下拉背训练器的横杆,吐了口气说:“知道。”
老沈在旁边的划船器上坐下,看着他练了会儿,忽然问:“你最近有心事?”
陈鲟动作不停,面无表情地回道:“没有。”
老沈摸着下巴,“让我猜猜……和女人有关的?”
陈鲟乜他,“我说没有。”
“臭小子,我都是过来人了,眼睛尖着呢,你多大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老沈笑着说:“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兴许我还能给你点建议。”
陈鲟松开杆,拿过边上的毛巾擦了下汗,不耐道:“不需要,我要的是训练教练,不是人生导师。”
老沈带了陈鲟快十年,对他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早就习惯了,他也不介意,仍是用一副长者的口吻说:“你也是时候找个对象了,队里没有禁爱令,你要是有心上人了,教练我支持你去追。”
陈鲟拿过一瓶水,拧开盖仰头喝了一大半,闻言看向老沈,冷笑了声说:“现在不讲究成绩第一位了?”
“成绩当然重要,但是个人生活也很重要,而且你也已经有成绩了。”老沈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运动员是人又不是机器,这几年你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你爸妈都以为是我不让你谈恋爱,委婉地问过我好几回了。”
“训练比赛和谈恋爱不冲突,再说了,有些事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只要你不乱来,谈恋爱我举双手支持。”
陈鲟听他长篇大论说了一堆,又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苏新七,眉头一皱,不耐烦道:“你什么时候走起了温情路线,操起了心理咨询师的心?”
老沈一拍大腿,笑着说:“这不之前体育局有文件下来,说教练不仅要关心运动员的成绩,还要多关心生活嘛,我当然要做个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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