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好像他们是什么亲密关系似的,苏新七想反驳回去,低头看到他背上明显的红痕,要说出口的话又噎在了喉头。
虽然傍晚的事不全是因她而起,但她也算是导火线,苏新七不得不承认,陈鲟今天修理了林勇强一顿她是很解气的,她觉得自己这心理有点阴暗,因此对陈鲟还存了点愧疚之心。
房子里就他们两人,陈鲟自己够不到背,能帮忙的也就只有苏新七,她拿着药酒站在原地,过了会儿才说服自己,速战速决。
“你背过身,别乱动。”她语带警告。
陈鲟无声一笑,转过身。
苏新七在手心里倒了点药酒,两手来回搓动直至掌心发热,她看着他宽阔的背面犹豫了下,最后深吸一口气,暗示自己就当是揉面团。
她把手罩上他肩头红肿的地方,肌肤两相接触的瞬间,她心里有些异样,也能明显地感受到陈鲟的肩颈肌肉贲发,硬邦邦的像石块。
“冰吗?”苏新七问。
苏新七的手掌微烫,指尖却是薄凉的,一冷一热刺激之下,陈鲟的肌肉自然就有了反应。
“不会。”他说着放松下来。
“我使劲了,你忍着点。”苏新七事先提醒他,“会有点痛。”
“嗯。”
苏新七用力揉着他背上红肿的部位,她不只是用蛮力,还讲究点手法,以前她父亲每回出海回来,身体劳累或者磕着抻着哪了,都是她帮忙搽药酒的,次数多了,她也摸索出了点心得,知道要怎么揉才能更快消肿。
她边揉边观察陈鲟,他很吃得住劲,就算是她父亲这样的成年男性,在她的力道下都会痛得龇牙咧嘴的,他却一声不吭,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对了劲。
陈鲟回头,他的肩头已经红成了一片,火辣辣地发烫,肌肉舒展了许多,肿痛的感觉被灼热感取代。
以前在队里,队医也常给他开背,她这技术都快赶上专业的了,陈鲟抬眼看苏新七,她抿着嘴,表情认真,动作一点也不敷衍,他扬了扬唇,问:“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有‘肌肤之亲’了。”
苏新七闻言往他红肿的地方用力一按,陈鲟吃痛地闷哼一声。
“泄私愤呢。”陈鲟磨了下牙。
苏新七收回手,“好了。”
她俯身要去拿湿巾擦手,还没够着,陈鲟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站不稳,趔趄了下,往他身上扑过去,陈鲟顺势拦腰一抱,让她坐在自己膝上。
苏新七愣了下,立刻就要起身,陈鲟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弹,苏新七沉下脸,弯腰去够床板上的药酒,陈鲟眼疾手快,先她一步夺过药酒,又把酒精往后推了推。
“好险。”陈鲟眉眼都透着狡黠的笑意,他掂了掂手上的药酒,语气暧昧地说:“这好像真是壮阳酒。”
苏新七脸色一僵,挣了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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