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鲟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后合上柜门。
他从小就习惯了寄宿的生活,对他来说,李家不过又是一个寄居地,他父母每个月会给李父李母他的生活费,他的日常开销不需要李家人负担,额外的照顾他也不需要,对于李家,他一没占便宜,二无亏欠,因此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安,更不需要唯唯诺诺去讨好人。
苏新七坐在客厅等候期间,拿了本口袋书在背单词,她背得专心也没注意听身后的脚步声,正默读着蓦地颈边一凉,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脸上难得出现惊慌的表情。
她回过头,看到陈鲟正弯腰趴在沙发背上,手上拿着一罐可乐,看到她一脸堂皇他似乎还很愉悦。
“你干嘛?”她愠怒道。
陈鲟说:“什么时候再带我去渔排看你二叔。”
“不想。”苏新七回绝得干脆利落。
陈鲟端看着她透着薄愠的脸,片刻后谑声问:“都浇了一瓶酒精了,还没消气?”
苏新七见他还敢提这事,瞪了他一眼。
“初吻?”
苏新七额角一跳,想否认又觉得未免此地无银,显得气急败坏。
可缄默就相当于变相地承认,陈鲟勾了勾唇,没为自己辩解开脱,率性道:“我亲也亲了,你要是气不过,再浇一次也行。”
“以后也一样,我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你要是不乐意,尽管报复回来。”他说这话时眉目张扬,眼神炽热,毫不隐藏自己对苏新七的野心,坏得坦荡,坏得明目张胆。
苏新七抬眼和他对视,他眼中的锋芒让她有些心惊,她有一刹那的摇摆,仅是渔船螺旋桨快速转过一圈的时间就镇静了下来。
“再有下次,浇的就不一定是酒精了。”半晌,她才冷着脸启唇说道。
她这态度陈鲟早料到了,此时也不当回事,他无视她排斥的眼神,扯过她的帽子,往里丢了件东西,自顾自说:“去渔排的事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说完直起身,挑了下眉故意问:“跟我一起去学校?”
苏新七冷着的脸就是回答。
陈鲟不以为意,堂而皇之地按了下她的脑袋,“班上见。”
他说完就走了,苏新七愣坐在原位,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自行其是到了一定境界。
帽子往后坠,苏新七绷着脸,艰难地别着脑袋,扯过自己的帽子,从里面拿出了他刚扔进去的东西——一盒牛奶,还不是见惯了的国产品牌。
苏新七看着手中的牛奶,心情五味杂陈。
李祉舟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又回到房间戴上助听器,收拾了下东西拿上书包。
“小七,你吃早饭了吗?”李祉舟往客厅走。
苏新七回过神,“哦……吃过了。”
“陈鲟呢,先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