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郑舒苑语气好些了,“在哪捡到的?”
“沙岛。”
“岛上?”郑舒苑喃喃自语:“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跑那去了。”
苏新七不欲多谈,直接说:“你要是认识手机的主人,能把他的地址给我吗?我把手机寄还给他。”
郑舒苑沉吟了会儿才回道:“我给你我的地址,你记一下,把手机寄到我这儿来吧,我拿给他。”
苏新七只想尽快将陈鲟的手机脱手,也不管郑舒苑是他的什么人,反正寄给她总比留在自己这强。
她拿起笔,“你说。”
郑舒苑报了个地址,又说了自己的手机号,苏新七一并记在卷子的空白处。
“你给我个账户,我给你转一笔钱,算是邮费和感谢费。”
郑舒苑说这话可能是出于感谢,但语气高高在上的,苏新七转了下笔,平静地回绝道:“不用了。”
“那好吧,谢谢你了。”
“不用。”
客套了两句后苏新七挂断电话,她扫了眼卷子上的地址,又看向自己手上的苹果手机,觉得这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看着手机,她又忍不住想起它的主人,一个登徒子。
初四那天晚上的事苏新七回想起来仍觉得荒诞且愤怒,他越线侵犯,她予以回击,两人对峙互不相让,最后草草收场,她抱着满腔怒火从灯塔那一路跑回家,他留在原处,没有追来。
苏新七回到家在父母的提醒下才记起自己头上还有陈鲟的护腕,与此同时她想起他的的手机还在她兜里。
那晚她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个恶作剧般的吻,她平时不爱看偶像剧,也不像同龄女生那样抱着少女幻想,把初吻视若珍宝,期待着以后献给真命天子,虽然如此,可平白无故被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夺去初吻,她心里多少介怀,难免懊恼。
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苏新七就决定去小姨的旅馆走一趟,找机会把手机和护腕还给陈鲟,和他彻底摘清关系,不成想到了旅馆一问,小姨告诉她,他一早就退了房赶早班轮渡离开了。
苏新七扑了个空,对于陈鲟的离开她并不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东西落在了她这,手机这种贵重物品丢又丢不得,她很犯愁。
陈鲟应该早发现手机落在了她这,可他一直也没打电话来要,苏新七还在想他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手机了,郑舒苑的这一通电话倒是解决了她的一个困扰。
下午正好有空,苏新七想着吃完饭抽个时间去岛上的快递点把手机给寄了,这手机放她这就是一个引子,看到它她就不由想起陈鲟,徒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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