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也是这样一个好天气,他笑着问我要不要去坐船。你和那时候的他真的很像,因为太像了,所以我根本拒绝不了。”
庄定湉这段话说得很平静,就像西湖初见那天,他坐在船上讲故事那样平淡。
钱与舟却感到疼痛,那把剑是缓缓穿透他的。
“你想要的坦诚是这个吗?”庄定湉叹了口气。
钱与舟没有说话,他的喉咙像是被扎穿了,他说不出话来,只好红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庄定湉。
两个人之间不过三步远,如今却像是隔了一片海。
“既然我们都怀有同样的私心,又何必摆到台面上来互相伤害呢?”庄定湉看起来疲倦极了,他烦躁地扯开衣服的扣子,往浴室里走。
庄定湉关上卫生间的门,吐出一口气,这一扇门带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他把淋浴打开,胡乱脱了衣服,赤着脚走进去。
热水兜头而下,庄定湉烦躁地把头发全部撸到脑后,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用力地呼吸着。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他只想躲起来,最好能随着水流一起流走,沉入湖底。
庄定湉把水温调得很热,冲了一会儿皮肤就微微泛红。
他听见卫生间门被打开的声音,但他不想理会钱与舟,于是他闭上眼睛,希望钱与舟能快点出去。
但是钱与舟又拉开了淋浴间的门,在庄定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并且伸手关掉了淋浴。
庄定湉被他勒住了,这让他有些生气,他呼吸不稳地讲:“你干什么?”
钱与舟咬着牙说:“你让我怎么和你相安无事?”
“你放开我!”庄定湉挣扎起来,他想他这一晚上真是受够了,“你现在又在发什么神经?”
钱与舟用得力气很大,为了不让庄定湉脱离他的控制,他下意识把庄定湉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把他整个人都压在了浴室墙壁上。
庄定湉的前胸被墙壁冰透了,那么凉,好像贴住了一把刀刃。
“你根本不明白。”钱与舟的声音在抖。
庄定湉觉得自己的心和墙壁一样冰凉,他太累了,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于是他说:“你要做吗?”
钱与舟被他的话给刺痛了,他用膝盖顶开庄定湉的腿,整个人都压上来。
他似乎不愿意与庄定湉对视,钱与舟藏着自己的脸,抚摸过庄定湉微微发凉的皮肤。
庄定湉在这一刻怨恨起这具无用的人类身体,原来哪怕他此刻并不情愿,低级的反应还是会被轻易挑起。
庄定湉很烦地说:“你要做就快点。”
近乎是泄愤那样,钱与舟扯住了庄定湉的发根,强迫他转脸,然后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从前他们之间所有的吻都不一样,几乎像是在撕扯。
庄定湉没有见过这样的钱与舟,他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一头困兽。
太多复杂的情绪涌上来,让庄定湉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允许了这一场姓事,但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又感到后悔。
和温柔沾不上边的粗卤的动作,让庄定湉觉得疼痛,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庄定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态,明明他是很擅长忍受的人,可是当钱与舟的动作变得不那么珍惜时,他居然伤心得想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