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你男朋友?”李思齐饶有兴致地盯着庄定湉看。
钱与舟不自觉握紧了手,他尽量保持语调平稳,说:“准确地讲,是未婚夫。”
庄定湉转脸和他对视,温和地自报家门:“庄定湉,你好。”
李思齐的目光落到庄定湉左手上的戒指上,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庄老师一表人才,与舟真是运气好。”
钱与舟的表情有点尴尬,见李思齐没有走的意思,他只好说:“你不怕你女朋友等急了?”
李思齐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儿,况且那只是我朋友。我刚回国,这不正忙着找工作吗。”
钱与舟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庄定湉看起来也没有和李思齐继续说话的意思,他慢腾腾喝了一口红茶,然后把杯子放回钱与舟面前的托盘里。
“你的红茶是挺好喝的。”庄定湉说。
李思齐弯着眼睛,对钱与舟说:“那我先过去了,有空再聚。”
等李思齐上楼的脚步声消失了,钱与舟才吐出一口气,他下意识去拿杯子,碰到杯壁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抖,于是他生硬地转了方向,把手放了下去,按在大腿上。
庄定湉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这点失态,他用着闲聊的口吻,问:“李思齐,是哪几个字?”
“李就是木子李,思念的思,整齐的齐。”钱与舟回答他。
庄定湉往后靠在椅子上,微微点头:“见贤思齐焉,这名字挺好的。”
钱与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嗯”了一声。
庄定湉继续吃蛋糕,奶油粘在盘子上,看起来有些杂乱。
钱与舟起身,尽量自然地讲:“我去上个厕所。”
庄定湉没有抬头,他笑着说:“蛋糕要给你留点吗?”
钱与舟笑了一下:“不用了,你都吃完。”
钱与舟推门出去,外面有些阴沉,他抬头望天,太阳已经消失不见,云层很厚,看起来就要下雨。
钱与舟沿着路走,看到垃圾桶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其实不想上厕所,只是找借口出来抽根烟。
钱与舟点了烟,尼古丁吸入肺部的时候短暂缓解了他胸口的疼痛,这个疼痛是从李思齐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产生的。
那一张脸,困扰了他这么多年,这种感受就像胃里有一块石头,永远无法消化干净。
钱与舟沉默地抽烟,他不知道刚刚自己摆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从容,仿佛他和李思齐一样,对过往的感情早已放下。
他想起一件事,前不久有个高中同学结婚,他去了,同届的高中同学坐了一桌。
席间有个同学谈起李思齐,说他马上要回国了。
这个同学说起李思齐是无意,他并不知道钱与舟和李思齐大学时期在一起过。但这一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看钱与舟。
那些目光都不算友善。
钱与舟笑了笑,端起酒杯说:“其实我有个好消息要说。”
这下没看他的人也抬起了头。
“我要结婚了。”钱与舟很显摆地展示了自己的戒指。
刚刚提起李思齐的同学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很惊讶地说:“你小子闷声干大事啊。”
他露出一点八卦的表情:“上次同学聚会你还说你单身呢,这才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