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私房菜馆,叫金仲帮,主要做杭帮菜。门头很小,一不小心会忽略过去。
庄定湉显然对这里很熟,他都没有四处张望,带着钱与舟走到了店门口。
今天工作日,时间尚早,还没有人等位,他们运气不错,得到了最后一张桌子。
坐下之后手机扫码点菜,庄定湉笑着说:“怎么说我也是东道主,这顿该我请你了,你有什么忌口吗?”
钱与舟也没跟庄定湉客气,他道了谢,又说下次他来请。
接着钱与舟又说:“我基本什么都吃,除了香菇。”
庄定湉有点诧异:“香菇挺好吃的呀。”
钱与舟露出了一个很嫌弃的表情:“香菇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小时候也不吃。”
“那不点有香菇的菜就好了。”庄定湉笑了笑,表情有些宠溺。
钱与舟总觉得庄定湉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弟弟,虽说他确实比他年纪小,但也就两岁而已。
钱与舟闷咳一声,试图挽回:“我也没这么娇气。”
“那我不吃的东西还挺多的。”庄定湉托着脸,微笑着看他。
钱与舟不假思索地说:“没事,不想吃的给我吃。”
庄定湉愣了一下,马上又笑了:“你挺会哄人的。”
钱与舟被呛到了,他一只手拍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像是要自证清白那样使劲摇晃。
等他终于顺过气来,钱与舟红着脸澄清:“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庄定湉看他反应这么大,赶紧夹了个鸡翅到他碗里,诚恳地说:“这个蛋黄鸡翅特别好吃,尝尝。”
“你才特别会哄人呢。”钱与舟嘀咕一句。
庄定湉轻轻一笑,他拿起勺子盛了一碗鱼米羹,轻轻放在钱与舟的手边,庄定湉的指尖敲了敲碗壁,他说:“也许吧。”
钱与舟没来由地感受到一阵暧昧,他有点局促地想要换个坐姿,但这家店的桌子实在太小,他一动,膝盖就撞上了庄定湉的膝盖。
钱与舟慌乱地把脚一缩,低头捧起碗,胡乱说了一句:“谢谢哥。”
这时候的钱与舟有点不一样,前两次见面,他带给庄定湉的感觉一直是一个稳重的成年人,做事麻利果断,不做表情的时候整张脸最英俊,英俊得有些距离感。
但这会儿钱与舟的耳朵尖红着,有一种很青涩的感觉。庄定湉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他翘着唇角说:“好了,你多吃点。”
吃完饭,庄定湉结了账,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
天色已晚,庄定湉想了想,说:“你想去逛西湖吗?湖边离这里不远。既然你觉得商业街没意思,我们还是去看看湖吧。”
钱与舟有点高兴地说:“好啊,那怎么去?”
“骑车去,你会吗?”庄定湉指了指路边的共享单车。
钱与舟立马笑了:“当然会啊,说起来,我们有一次去演出,开演前碰上大堵车,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所有人都下去骑车。”
庄定湉忍笑:“最后赶上了吗?”
“还好那次是个拼盘演出,和另外两个乐队一起演的,我们第二个演,时间比较晚。我们骑得满头大汗,我一边骑车还要一边打电话。”钱与舟现在一回忆,也觉得好笑。
“真的累死了,而且到了场地因为太着急,有一辆车没还,演完了我们几个人又出来满大街找车,碰到两个认识我们的粉丝,还很热心肠地帮忙一起找,最后和他们合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