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二哥还问我要不要把钱放进去理财,我劝他半天,他才没去金融公司上班。妈您可千万别信那个,那都是野路子公司,银行理财不保险的我都不敢介绍给你。您去买那野路子公司,什么时候倒闭,上头一跑路,底下全都玩完儿。”
林晚照了解老三,老三是四个孩子里最滑头,也最有分寸的一个。虽然有自己的小算盘,亏是不肯吃亏的,但不是眼浅的人。
林晚照道,“我听着老二那事也不可靠,所以打电话问问你。他不是做装潢材料的生意,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了?”
“二哥不常混这些圈子,我听说是他那小舅子介绍给他认识的。现在二嫂娘家可阔绰了,妈您没瞧见,二嫂娘家弟弟都开奔驰了。”
林晚照大惊,“那得多少钱啊!奔驰得一百多万哪!”
老三好笑,“妈您真信,那是租车行租来的,充门面。他们这些揽储的人,不自己打扮的阔绰些,别人怎好信能发财呢。听说那小子把家里的房都卖了,现在租到市里大别墅去了!妈,就是真有钱的,也不见得摆这种排场。我是不建议二哥干这行,最好把投进去的钱要回来,装潢公司现在也不少赚钱。”
林晚照想想老二脖上的金链子手上的金戒子,“你这银行的专业人士都劝不动他,你二哥现在啊,我看比那开奔驰的傻小子也强不到哪儿去。就盼着他别把房子公司都卖了就行。”
“千万别让他参与进去,按妈您说的,十万块钱,月复利3%,一年就有四万多的利息,存上两年本钱都回来了,世上哪儿有这样好事啊。”老三道,“他现在能把本金要回来,就念佛了。”
虽是同胞兄弟,但各成各家,老三知道这事不妥,也把不妥之处告诉二哥,劝二哥慎重,能不干就不干,已经尽到兄弟情分。
老三可不是那种,看你跳坑奋力去拦的人,看着交情,他在边儿上喊两嗓子就不错了。
林晚照跟老三说,“老二要是动员到亲戚家,你大伯三叔的,若他们打电话来问你,你就实话实说。”
老三无奈,“我大伯投了五万,我三叔没投,我说我觉着风险高,我买的是国债。三叔买了点儿国债。”林晚照想到刘爱党,奇怪,“你大伯从来看钱看的比命都紧,以前有银行经理想让他买理财,他是丁点儿不买的。这是怎么了?”
老三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不是我大伯,偏心太过,给超子买车买房。刘贵哥家就一个翠丹,那丫头也挺好,大伯就觉着翠丹是个孙女,根毛不拔。刘贵哥叫他伤了心,前年他做半月板置换手术,刘贵哥还张罗着跟刘祥哥两家平摊医药费。这回拆迁房下来,又给了超子一套拆迁房。大伯家房子装修,刘贵哥一句话都没提,也没帮忙。刘祥哥也奇,大伯给他儿子买房买车送拆迁房,大伯装修,他也装死。大伯就自己花钱呗。兴许是觉着钱紧了,听我二哥说利息高,我二哥也买了,就投了五万进去,说一年也有两万利息,够老两口花销了。”
林晚照能说什么,林晚照道,“把你自己的钱看好了,以后再说吧。”
老三有些意外,他以为母亲会让他再去劝二哥,或者跟他报怨一通,结果,却是这样一句。老三不自觉点下头,“妈,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再劝劝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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