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就做一比方。”老三笑,“大舅当然不是这样的人。稍微有点脑子的,谁会去借高利贷啊。”
林晚照骂一句,“这些放贷的,都不得好死!”
然后说这兄弟俩,“你俩在外头也得多个心眼儿,还有刘飞也大了,以后你不是也想开网吧么。不管钱挣多挣少,不挣钱都没事,咱们正经人家,黄赌毒三样,哪样都不能沾。沾上一样就是家破人亡。要你们谁借高利贷,我顶多也就给你们请个律师,律师费你们自己出,旁的啥都不管。”
老三笑,“妈,您律师都不用给我们请,到时您就当不认识我们。”
他抓把瓜子捏手里,“我小姨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傅泉,三百万还真想给他还,还不赶紧断绝母子关系,就当不认识好了。”
“倒不是绝情,赌博这东西,一旦沾上全家都不得安生。难道为他一个,全家都不过日子了?”老三说,“年前我回安置房那边儿,妈,我杨大伯家那小子你还记得不?”
“怎么了?”先前就是那小子,一宿输好几十万。
“前年他不刚拆迁就把拆迁款都输进去了么?您不知道,这就染上了赌钱的毛病。这不,把家里拆迁的几百平也都输了。”老三唏嘘,“媳妇也跟他离婚了,短短两年,妻离子散,可不就叫赌博闹的。”
老二圆润的脸颊显出一丝郑重,“赌这东西是绝不能沾的。”说刘飞,“你在外头也是,得自己有分寸。”
刘飞,“爸,谁会去赌牌啊。你看我像有那空的?我就是有空,也是跟朋友们线上打游戏。”
“二哥你放吧,咱家没那样儿人。”老三说,“小姨是忒惯着傅泉了,惯得他什么都敢沾。”
老二说,“妈,明儿不是小特跟小安都一起去么,让刘飞也一起去,都看看这沾了赌的是什么样的光景,以后也能引以为诫。”
林晚照说,“那就一起去。”跟俩孩子道,“去了机伶着点,要是□□动手,你俩先找个安全地界儿躲起来,别叫人打了。”得让孩子学机伶。
老三好笑,“妈,现在就是□□也不是打砸抢那一套了。咱们市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首都,他们要是敢动手倒是好的,立刻就叫我小姨倒地报警。现在追债的就是叫人不得安生,什么见天到家静坐,晚上守家门口,深更半夜,隔俩小时敲一回门,到单位要债什么的,一般是这一套。还有损的,找几个有传染病的,要是欠的少的,一见这有病的也得立刻还钱。”
林特给三舅杯里续些茶,“三舅,高利贷能讨价还价不?”
老二嘴快,“这还能还价?人家下套,肯定就是算过你能出多少钱,然后才下的套。”
老三也说,“比较难。你想,他是知道你家能拿出钱,才下套的。这些人,都是走偏门儿的,杀人放火不见得敢,但给人添恶心,叫人不得安全,那是一套套的。说真的,正经人也不愿意跟这种人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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