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爹也不感慨,干嘛总往后看啊。
林爹指了指席上的一道红烧鲤鱼,林晨阳不在身旁,林晚照不是会装瞎的人,拿了林爹的餐碟给他夹了些。
就听林熹光说,“刘杰,寻常给长辈过寿都讲究过九不过十,怎么你们五十九没过,倒过六十一啊。”
刘杰有些尴尬。
鲤鱼刺少,林爹喝口温水,淡淡道,“前年他们邀请我,我没时间,我说你们自己过好了。奈何你姐姐、姐夫很希望我能参加,去年没空,就今年办了。”
“我说嘛。”林熹光仿佛只是随口打趣,笑着瞥林晚照的腕表一眼,“爸您最偏疼大姐。大姐,这手表是爸特意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高级货,咱们哥儿四个,也就大姐过生日有这么大面子。”
林爹又指了道拌豆腐,林晚照继续给老爹布菜,就听老爹对林熹光说,“你要是话少点,我一样疼你。”只要老头儿这张坏嘴不是对着自己,还真是有点爽的。林晚照心道。
刘爱国的妹妹刘爱莲笑着跟林熹光举杯,“熹光,我得敬你一杯。你回一趟老家可不容易,晨阳哥旭辉咱们是常见的,哪年都得回来几趟。你的面儿难见,记得当初你去市里读大学,就发下宏愿,一旦出去,三百年不回栗子沟村儿!难得三百年没到,你就回来了。好在这也不是咱原来的村儿了,不然岂不是违了你的誓愿!来,咱们干一杯!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着了呢。”
林熹光笑,“看爱莲姐说的。小时候的狂话,您还记着哪。”
“那怎么能忘。”刘爱莲笑呵呵地,林家人都很好,就这个林熹光最刁钻不过。
刘杰松口气,五十九没过,给爸妈大办六十一岁寿宴这件事,的确是有点儿尴尬的。
吃到一半,外头传来吵嚷劝架的声音。
这也不稀奇,过年人们都会聚在一起喝酒,酒喝多了,打架的事也多。
最后切的生日蛋糕是秦特、刘飞、朵朵、齐硕一起用过年的压岁钱给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定的,朵朵从市里专门买来的,据朵朵说是很有名的某牌子的蛋糕。
品牌方面,朵朵是行家。
大家都夸孩子们懂事。
因为坐在两位寿星中间,林爹还跟着吹了一回蜡烛。
待酒宴散去也快两点钟了,刘家人跟林爹告辞,他们就直接回家了。林爹刚吃过东西,又到林晚照那里坐了会儿,喝了杯清茶,这才带着一大家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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