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二十五岁了,可似乎比二十二岁的?她还要天真。又?或者是被季扶光宠溺了太久,骨子里的?顽皮基因又?重?新焕发了新生。
冰天雪地之中,一切静谧无声,仿佛只要彼此紧紧相拥,就能看到宇宙尽头的?永恒。
陆白重?新打?了会盹,隐隐中觉得有些异样,又?重?新仰起头看他。
“……怎么了,二叔。”
“我觉得,愿望还是要对能实现它?的?人开口。”
季扶光在雪夜的?微光中凝视着她,眼中是无穷无尽的?温柔与情深。他拨开陆白柔软的?额发,轻声道:“嫁给我,好不?好?”
这是他第二次向她求婚。
五年前,他在梧川那个湿冷的?春节,那样淡漠无情地对她道:“嫁给我,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活该啊,陆白让他尝尽了爱情的?苦涩,也终于明白,她才是他唯一的?生路。
“落落,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
山野寂静,他们凝望着彼此的?眼眸,在黑暗中波光闪动。
此时?此刻,一条星海如?同铺展开的?绝美画卷,渲染了落地窗外漆黑浓重?的?夜。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着灿烂的?尾巴,悄悄坠落大地。
许久过后,陆白淡淡地笑了。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口:“……那这次,我要办自己喜欢的?婚礼,好不?好。”
……这是她从十四岁那年起,就偷偷藏在琴盒深处,最美好的?祈盼。
梧川的?木棉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时?光匆匆流过,这场深邃的?暗恋在她懵懂的?少女时?代开出绚丽的?花。
“长大后,我要嫁给季二叔。”
她曾嫁给了他一次,可到了多年后的?今天,她才算是真真正正实现了这个愿望。
季扶光也笑了。他俯身,在她眉心落下极致温柔的?一吻:“好,什?么都依你。”
我爱你,落落。
这一生,我会拼尽全力,用你教?给我的?爱,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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