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得?诡异,她警惕地四处查看,很快,在客厅巨大的窗边发现了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正?仰头?靠在飘窗上抽烟。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她扭头?看了过来,双眸在烟雾弥漫中闪烁迷离。
接着,露出了一个娇柔的笑容:“……季太太醒了?”
褚盈。
在看清是她的那一刻,陆白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一股无穷无尽的恐慌蔓延开来,顺着脊背爬上,直至头?皮发麻。
她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褚盈按灭香烟,微笑着朝自己一步步走来。
冷静,必须要冷静,这样才有机会?自救。
褚盈替她撕了嘴边的胶带,动作甚是轻柔。陆白深深喘了几下,才沉着地抬眸与她对视:“褚盈,你要做什么?”
“……没有啊,就想和你聊聊天罢了。”
褚盈无所谓地耸耸肩,自嘲道,“我现在这处境,大概也没谁愿意听?我发牢骚了吧。”
她说?着,垂眸打量陆白此刻的模样。陆白还穿着定制的演出礼服,披散微卷的长?发稍显凌乱,脸上的妆容却依旧精致。只是方才被捂住口鼻掳来,她的唇妆已经花了。
“抱歉啊,你今天是有表演?”褚盈伸出手,替她温柔地擦去?溢出唇线的口红,“大概,是去?不成了呢。”
她语气阴森,陆白竖起?浑身寒毛,却不敢贸然刺激她:“……只是聊天的话,没必要做到这样吧?你有什么想法,不如直说?。”
褚盈没有回答,拖过另一把椅子在边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端详了她许久。不知是妆容还是气色的缘故,她脸上的笑容诡异至极,像是一个积满了浑身怨气的女鬼。
“陆白,说?实话,我们的确长?得?是有些像。”
她歪着头?,眼中闪着颇有趣味的光芒,勾唇道:“可?惜了,我没你的好运,似乎无论怎么努力?,都挣扎不出周遭的泥潭。”
刚刚过去?的两个月里,生活向?褚盈展露了它最诱惑,也最残酷的一面。
她已经二十?七岁,花期将逝,再混不出名堂,很快就要在同行的耻笑与大众的漠视中,被这个浮华声色的圈子抛弃。
她怎么会?甘心??
被公司雪藏了半年多,又在洪怀妄那儿尝过捷径的滋味,褚盈深知靠自己永无出头?之日,只有忍辱负重,依附强大的势力?才能?翻身。
所以,她是陪那个肥头?大耳的导演玩了一段时间,甚至,什么变态的需求都敢答应。因为那糟老头?子虽令人作呕,在圈内却很有人脉,允诺的资源和条件都优质得?极为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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