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只要季扶光在轩城,无论应酬到多晚,都会来主卧与她同寝。
他果然还在生气。
陈婶见她面露恍惚,没忍住,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说道:“太太,您对先生太拘着了,应该学着主动一些。”
“主动?”
“多黏着他,多撒撒娇,男人就是喜欢这样的……您这个年纪的姑娘,做什么都很可爱。”
不知是聚少离多还是差了些年岁的缘故,陈婶总觉得,这夫妻俩的相处模式太过生疏。
先生是冷淡了些,可做太太的也只会一味顺从,真真浪费了如此惊艳的美貌。
现在外头那些小姑娘,为捏住男人,哪个不是嗔痴卖萌样样精通。
陆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上午前两节要找导师上小课,时间很赶,她吃过早饭便匆匆出门。
陈婶却从别墅内追了出来:“太太,先生让您在家休养一天。”
“为什么?”陆白愣住了。
陈婶面露难色:“呃,他只是交代我照看好您,也替您向学校请过假了。”
“……”
重新回了别墅,陆白在二楼的走廊上来回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给季扶光打了个电话。
才响两声,那边便接通了。
“为什么让你休息?”季扶光似乎正在车上,语气懒洋洋的,还带了点揶揄的意思,“……你的脚不是受伤了么?”
陆白有些慌乱:“我,我没受伤。”
“没受伤?”他轻笑了一声,“那就更要在家好好反思了。”
想起叶叙的提醒,陆白沉默了会,下意识抓紧电话:“扶光,我真的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你不敢。”季扶光漫不经心,声音却难掩冷漠,“可我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人。”
通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叶叙一直在前座屏息偷听,到这不由“哎”了一声。
季扶光懒懒瞥他了一眼:“你叹什么气?”
“先生,您这样会吓到太太的。”
大概是跟着老板连轴转,脑子还蒙着,叶叙没多加考虑就开口道:“她昨晚都偷偷哭了。”
男人一怔:“她哭了?”
“对啊,我上楼给您取表时碰到她,很明显就是哭过了……”
季扶光拧眉回忆,突然想起在衣帽间时,陆白的眼角似乎就有些泛红。
他倒是忽略了。
“太太一个小姑娘,本来就有些怕您,您还吓唬她,吃醋也不应该这样吃的呀……”
“叶叙。”季扶光微微眯起眼睛,打断了他,“你是说我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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