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内,一个头发花白形容憔悴的男人躺在床上细细听着鞭炮响了几响,在鞭炮停下来的时候他终究是没忍住抬起唯一能动的那只手遮住了蓄满泪水的眼。
原本他该是坐在这场婚礼大厅主位的人,该是受一声道喜的人,如今这一切却已经与他毫无关系。
小院儿中,鞭炮声停下之后,一切却才开始。
宾主尽数入座之后,作为新郎的白学民自然免不了要站出来敬酒。
这次喝就和在姑娘家那边不一样了,这次可是真枪实弹的喝,众人也是狠了心的想要把这新郎灌晕了过去。
白学民本并不嗜酒,所以已经喝了些的他自然喝不了几杯,为了让他能撑着喝完全场,白莫儒和善玉成等人自然又跟了上去。
白学民在前面喝着,一边喝酒一边叫人一边说谢谢,还要应付那些人的贺词。
白莫儒在他身后跟着,手里捏着酒罐,时不时给白学民添上一杯。
善玉成跟在白莫儒身后,手里头也拿着个酒壶,可是他那壶里的酒却是做了假惨了许多水的,那是刘如塞给他专门给白莫儒喝的。
这次来的人比白莫儒他们之前预料的还要多得多,原本他们还担心坐不满,如今却是不得不分两次、三次摆宴,因为人实在太多。
店里那边王读他们派来送礼的那些人暂且不提,就他们这镇子上来的人都比预料的只多不少,还要再加上那广家、善家来的。
白学民从小院里面的桌子喝到外面,一桌桌喝下去,喝到他以前码头的工头的桌子前时忍不住便多喝了几杯,结果下桌子的时候,白莫儒不得不伸手搀扶着他他才站得直。
弟弟、弟酒喝些白学民看着护着自己的弟弟,口齿不清的他絮絮叨叨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是,是我在这里,我等下就去喝酒。白莫儒好笑,一边把人抗肩膀上扶着往下一桌走,一边随口应付。
不、不是白学民晕乎乎,他伸手就想要去抢多白莫儒手里的酒灌。
别乱动,来来,喝酒。白莫儒把人扶到下一张桌子前后,一边给白学民倒酒一边招呼桌上的众人,大家随意些,吃好喝好。我哥有点儿喝多了,我代他敬你们一杯。
说着,白莫儒回头接了善玉成手里的杯子,冲着众人举了杯子,然后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白莫儒喝酒,一旁白学民却是酒劲儿上来,一直要抢杯子,偏他自己又是喝得站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虚空抓了好几次都没能抢到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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