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初五是又气又懊恼。
他家少爷和白公子离开不过就片刻时间,他就没守住这店,不光点心被人装没了,这店里的顾客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你没事就好。白莫儒轻声说道。
店里如今就只剩下一两桌人,见白莫儒等人回来之后又走了一桌,一时间便只剩下楼上一桌,楼下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初五收了前面几张桌子上的碟子往厨房走去,前面,善玉成等人也随后到了店里。
见了这场景,又问了刚刚发生的事,一时间众人眉头都不由跟着皱了起来。
特别是那王读,那脸色是臭得不能更臭了。
他从昨天晚上便开始做准备,大清早的便去鱼市那边逛了许久,就是为了中午这一顿鱼百宴,结果倒好,他精心准备的这顿饭才吃完,酒馆里便跑来人说这店里出了事。
王读对自己的手艺那是极其自满自豪的,吃饭的时候他并没有多说,只让众人吃,他那倒并不是谦虚或者桌上礼仪,纯粹就是决定等众人吃完了东西这才摆谱,好让这没眼色的家伙心甘情愿五体投地说一个服字。
结果倒好,东西吃了,他话都还没说出口人就全跑了
他话都想好了,先说什么再说什么草稿都打好了,结果话到了嘴边人给跑了,那感觉憋屈得王读想跳脚。
偏偏还因为这铺子关系到他的点心,他还没半点怨言可说,也是跟着急冲冲地跑到了店里看店是不是真让人给砸了。
如今听说只不过是个泼妇闹事,那王读心里就跟吃了什么恶心东西似的难受,对那素未谋面的两人自然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初五收了碟子去了厨房,白莫儒则是收了放在桌上和柜台上的钱,准备放回钱柜,这手一动,人却愣在原地。
站在柜台前不远处的善玉成见了白莫儒突然停下的动作有些疑惑,他向着柜台这边张望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这柜台的事情都是善玉成在负责,这里他熟悉,他一向柜台这边张望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怎么?跑得慢些的刘如在善玉成进门后,听了两人的对话,也连忙凑了过来。
钱没了。白莫儒眉微皱,低垂下去望着手边空荡荡钱箱的眸子中,怒意与狠辣之色一闪而过。
什么?!刘如拔高了声音,她连忙走到柜台后去看,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本装钱的钱柜中此刻确实是已经没了钱。
那柜子倒并不是真的一文都没有,但此刻就像是被洗劫了一般,里面已经只可怜兮兮的剩下几枚贴着柜底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