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抬头。
“甚尔。”他说:“叫我甚尔就行了。”
·
自称甚尔的男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进了绘梨的家里。
花京院觉得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
可怜花京院典明,在原本应该恣意欢谑的花儿一般的年纪就提前感受到了老母亲一般操碎了心的感觉。他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绘梨,又隐晦的看了一眼已经巡视领地一样打量房间布置的甚尔——他打赌这家伙肯定在估算绘梨的资产!
那个男人对于现在这样的场面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来到家里之后二话不说先把上衣脱了,撸了一把头发露出漂亮的额头,问绘梨:“需要我现在去洗澡吗?”
绘梨:“啊?哦,可以啊你去吧天气还怪热的,衣服可以放进洗衣机里。”
甚尔怪异的看了她一会儿,哼了一声进浴室去了。
水声一起,花京院立刻整肃面容,看向绘梨。他严肃地说:“星野同学,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谈。虽然这是你私人的事情,我本来不方便过问,但是我毕竟看到了,不跟你谈谈是在心里过不来——你和这位甚尔先生之前认识吗?”
绘梨:“不认识。”
花京院:“那你知道他之前是做什么事情的吗?”
绘梨:“不知道。”
花京院,裂开:“那!(声音立刻变小)那你就让他这样住到你家里来了?万一他是什么危险的人怎么办呢?”
绘梨,亮出肌肉:“我很能打的!”
在花京院眼中不赞同的眼神之下,她悄悄的告诉对方:“我觉得他有很熟悉的感觉。”
那里熟悉?胸肌吗?
花京院深深的叹气。
“你不能这样。”他看着新朋友,苦口婆心:“他——”
刷拉——
浴室门开了。
水汽蒸腾,甚尔缠着一条浴巾出来,他没吹头发,只使用毛巾擦过,现在还微微的滴水,像只偷偷玩水被打湿的大狗狗。
“不好意思。”他倚在门框上:“吹风机有吗?”
绘梨:“稍等,在我房间我给你取一下。”
花京院刷的就把她按住了!
花京院目眦欲裂:“你看见他身上的伤疤了吗?”
绘梨:“啊看见了,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很危险吗?”
“还行吧,论危险程度我也很厉害哦!”绘梨不甘示弱,她小心地看了一眼擦头发的甚尔,和花京院附耳说道:“现在可是我包养了他,万一我想和他玩富婆快乐球或者富婆快乐火,那他呜呜呜——”
眼神死的花京院死死的捂住绘梨的嘴。
他什么都没听见。
她把吹风机递给甚尔的时候这个小白脸整个人都有点发抖,绘梨不确定他听没听见刚才自己的话——应该没有吧?她讲的好小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