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已经许久没有慕珑渊踏足,这一时间倒让夏浅薇有些不太自在,特别是这名男子似乎是有意而为之,总觉得他的眼神炙热得好像要把自己融化了一般。
不请自来的慕珑渊毫无自知之明,他的面上带着几分轻松与满足,“嗯,还是你屋里的果子甜。”
这话说的,他以南言的身份在各大花街柳巷花天酒地,喝最浓的酒吃最精致的糕点,反而来她这儿蹭如此寡淡的水果。
“王爷就不怕被人发现?”如今幽王府他是不能回去了,可这碧荷院对于慕珑渊来说,显然也不安全。
“所以我把门关得很严实。”哪知道,这男子枕着自己的手臂露出了舒心无比的表情,一副打算今晚就宿在这儿的架势。
夏浅薇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嫌弃,慕珑渊顿时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怎么,难道王妃想要让自己的夫君露宿街头?眼下正是考验你我感情的时候。”
不让他留下来,反而是她的不是了?
“露宿街头倒不至于,眼下正是考验王爷平日里为人处事是否妥善的时候,相信齐侍卫或者其他的阎幽军定愿意腾出一间屋子以表忠心。”
“那不行,他们的榻子本王睡不惯。”这话的意思,好像他只睡得惯夏浅薇的榻子。
此时这少女的面上一片镇定,若换成是旁的女子,被未婚夫如此撩拨恐怕早就面红耳赤心如鹿撞了。
而她正努力让自己适应慕珑渊的恬不知耻,缓缓站了起来,“也好,今夜我就去书房里歇息。”
“……”这丫头,当真如此不近人情?
果然那样的机会一错过,就再难寻到了!
不过慕珑渊并不是一个知难而退之人,“若你肯让本王留下了,本王就将自己手中掌握的所有线索都告诉你。”
话及此处,夏浅薇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动容,此时慕珑渊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丫头要真的身为男子,怕也是个阴谋狂人。
“从前我不喜让你知道太多,是怕你陷进去了,就再难撇清关系,而今你我既要同舟共济,就必须先让你清楚,我这条贼船有多么危险。”
他伸出手去一把将夏浅薇拉入了怀中,却正好让她瞥见了那结实的胸膛下似有一抹刺目的洁白。
“这伤……是在江南的时候留下的?”
慕珑渊看起来像是十分轻松的从江南活着回来了,可夏浅薇却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定又是一场千钧一发的死里逃生。
“不知这儿有伤,想看吗?”然而,这无赖的男子痞痞一笑,竟作势就要去拉开自己的衣带。
“不必了,反正还活着。”
夏浅薇哪里能让他继续玩火,而慕珑渊也知道若继续戏弄她,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