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疼入了心头,但夏柔纯只能咬牙忍着,直到云国的侍卫一路将他们护送到了无人的客厢,卫玄麒才毫不犹豫的放开了身边的女子,连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你差点坏了我的大计!”冰冷的声音当即响起。
真是可笑!
他收到国中巫师传来的飞信,将夏柔纯与之联络的内容尽数汇报,一想到她突然提及什么超度与散魂之法,卫玄麒就立刻意识到不妙。
没想到她竟真能愚蠢至此,莫非是还在为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世间就算有亡魂,三年了还不足以烟消云散?
再者,她想办什么法会,难道云国办不成?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辰国的地盘打草惊蛇?
夏柔纯极少感受到他这般冷酷的态度,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激怒了卫玄麒,豆大的泪水立刻滑落她牡丹一般的面庞。
“妾身也是为了殿下的骨肉”
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颤抖的手轻轻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几日妾身总是梦见我们的孩子,他哭着说想回到妾身的身边,而这位毛道长说了,是有怨魂缠着妾身不得安生,妾身才始终无法为殿下诞下一儿半女。”
“你竟是信这等荒谬之言?”卫玄麒仿佛想到了什么,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她。
三年前,夏柔纯为了替卫玄麒向云皇求情,在冰天雪地内跪了三天三夜才落的胎,这是云国皇族众所皆知的事情。
所以提及这个孩子,卫玄麒就不得不念着这份恩情。
毕竟当年,云皇曾经被夏浅薇所救,就算夏氏一族造反,夏浅薇也尚可留下一命,可卫玄麒不念旧情使得连云皇明君之名也受到了影响,所以云皇不得不严惩于他。
虽然,这一切不过是演给天下人看的,可夏柔纯的戏份却必须更真,那个孩子终究是无法活下来的。
“妾身信!妾身为何不信?殿下难道不知这些年妾身求遍了天下名医所为何事?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妾身也要试一试!”
夏柔纯的面上带着执着的倔强,让她动人的小脸更显风情。
卫玄麒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缓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个眼神示意,夏柔纯才流着泪靠了过来,轻轻的依偎进他的怀中。
“也罢,事已至此,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我以与辰国合作为由出使造访,相信辰国太子也不会太过为难。”
他低下头来,如同习惯一般轻轻覆上夏柔纯的唇,一番缠绵之后才松开了怀中的女子,“这次的教训你可记住了?”
只见夏柔纯眼底的温存还未褪去,却是被卫玄麒的这一番话惊醒。
他看着对方略显错愕的表情,忍不住好笑道,“莫非你还不知自己上了当?”
夏柔纯的脑中轰的一声,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对深沉的美眸。
似有什么思绪串联起来,那呼之欲出的醒悟让她顿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