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这,这针有毒”
夏常峰已经意识到不妙,正打算力争辩解,谁知夏浅薇锐利的眸光却是落在了空尘大师的身上,她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的贴身之物竟会被人做了手脚。
然而对方已经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师兄一生以身作则宣扬佛法,却不想竟遭小人陷害,还请怀化将军给雷若寺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夏宜海的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犹豫,可夏浅薇竟深沉的叹了口气,“佛门清净地,竟有这么多的龌龊事。”
空尘嘴角那一丝隐隐的笑意霎时一僵,正要出言呵斥,夏浅薇却是平静的开了口,“倘若我要方丈的命,先前便有无数次的机会,此等把戏实在拙劣。”
她居然说这是把戏?
空尘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在眼下的局面,若换成的旁人谁能像夏浅薇这样稳若泰山?恐怕早已手足无措破绽百出,可如今她的防势却依旧坚不可破,好像不论拿出怎样的证据都无法让她认命。
“兴许县主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幸好师兄有佛祖庇佑命不该绝,否则真要命丧你手!”
“说起目的,浅薇在空尘大师的面前当真是自叹不如。”
夏浅薇话锋一转,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愣,与此同时一声哀嚎从外头传来,只见一名小师傅被五花大绑的丢了进来,一名身穿飞鱼服的冷峻男子紧随其后,那犀利如刀锋似的眸光越过众人落在了空尘大师的身上。
“怜心师兄?”屋内的几位小僧吃惊不已,而下一秒冷玉寒的长剑已经架在了怜心的肩上。
“师傅,救我”
怜心惊恐无比的抬起头来望向空尘,可对方的眼底已然不受控制的浮上了几分慌乱。
众人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却听夏浅薇缓缓道来。
“空尘大师定是觉得奇怪,我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对您起了疑心?”夏浅薇在迎上空尘视线的那一瞬间,就已然察觉到他此时极力掩饰的念头。
“方丈大师确实是中了毒,但绝对不是因为浅薇的银针。众所周知出家人常年吃斋,却不知容易因此得上石淋。”
夏浅薇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众人的耳中,在场的两位大夫忽然浑身一震,好似想到了什么。
“所谓石淋,便是长年累月不当的饮食使得肾脏产生了无法消除的小石子,这也是为何大多数年长的出家人容易腹痛之由,但空尘大师却很清楚,懂得利用春笋加剧方丈的石淋之症。”
此时空尘袈裟之下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握起,身子越发僵硬。
“枉费方丈一心感念空尘大师为他日日拔笋,谁知竟是藏着这样的祸心!春笋美味,却不可多食,否则极易引起中毒,虽然两位大夫这段时日尽心医治,可方丈每日春笋不断,又怎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