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金国太子即将登基。”夏浅薇佯装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却不想慕珑渊突然抬起眼,脸上带着一片高深,语气里似有几分戏谑,“哦?你是在担心金国,还是在担心本王?”
“……”夏浅薇的脑中忽然轰的一声,这是怎么了?明明不断的告诫自己找个机会定要跳下他的贼船,这危险的男子绝对不是可以交心的知己友人,可不知不觉,她竟也下意识的担忧起他的生死。
一定是她身为医者的老毛病又犯了
慕珑渊看着夏浅薇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竟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一瞬间,这张无双面容如同聚集了夜间所有耀眼的光华,愉悦的气息充斥在他周身,原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骇人寒气尽数散去,连同着叫人忌惮的危险感也一并消失。
可还不等夏浅薇看清楚他真实的样子,这名男子的眼中再次蒙上了神秘的冷意。
“本王那王兄确实有几分手段,知道占得先机,若他能不那么烦人,或许本王还能送份贺礼过去。”这句话立刻印证了夏浅薇的猜想,慕珑渊这次受的伤,又是那金国太子所为。
所以他匆匆从自己的及笄之礼上撤走,就是去应付那些金国来的不速之客?
“听闻你让那毛道长帮着演了一场戏?”
慕珑渊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竟与夏浅薇如朋友一般打趣起来,近来他似乎很轻易的便能打破两人之间疏离遥远的距离,夏浅薇暗暗捶胸顿足,明知这男子满肚子的阴谋诡计,但还是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绝对不可以跟慕珑渊这样的人做朋友!
夏浅薇很快清醒过来,只怕他是想让她帮着利用毛道长。
眼前的男子幽幽挑了挑眉,见夏浅薇又露出了那种戒备的眼神,当即在心中冷笑了声,真是个难对付的丫头,若那毛道长能为他所用,今后在宫中行事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只是慕珑渊觉得奇怪,自己的意图有那么明显?
然而心头又涌现出一股奇怪的闷气,他不悦的丢了一句,“你能哄那老太婆开心,还封了你一个县主,可拿了本王那么多好处,怎么不见你也哄哄本王?”
面对慕珑渊莫名其妙的训斥,夏浅薇面不改色,顿时让那男子觉得无趣极了。
看来想听这丫头发自内心的奉承他,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你还是莫要跟冷玉寒凑一块了,简直就是两条木鱼摆在一起,也撞不出什么声音。”
只见他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轻轻瞥了她一眼,“手铳带了?”
夏浅薇眸光一闪,他怎么知道
看着她这幅表情,慕珑渊便微微勾了下嘴角,“无需齐昭三请六请,你这丫头定是另有所图了。”
没错,夏浅薇今夜这么爽快的前来,就是想请教慕珑渊,他给的这把手铳究竟如何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