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寒毕竟年轻气盛,虽说他们只是合作,可二人先前的婚约难免有些暧昧,所以容易迷失自我。
不过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早点解决为好,以免耽误了旁人。
“自由之身?你”
冷玉寒的薄唇微微一颤,他原本已经失去理智的双眸渐渐沉淀下来,某些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夏浅薇此时异常冷静客气的表情生生的打了回去,脸颊似有种火烧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被夏浅薇忽视竟让他这般难受。
有种即将破土而出的答案让冷玉寒立刻慌了神,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应对这种若即若离的失落感,他难道真的对眼前这个一直以来令自己厌恶至极的少女动了心?
这就是自食其果的滋味吧?他从前待她那般不好,或许,这只是她的报复呢?
越是琢磨夏浅薇的态度,冷玉寒便越觉得烦躁气恼。
她越是镇静,就越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上次冷大少爷借的银狐裘珍贵至极,浅薇已经命人妥善浣洗了,改日便送还府上。”
夏浅薇的声音极其有礼,她知道这名男子的自尊心强得过分,便只能以这种方式表明自己并无那方面的心思,尽可能的为两人留点儿情面。
若他尚有分寸的话,就应该皆此机会将话题打住,否则恐怕两人连朋友也做不了。
冷玉寒剑眉一蹙,袖中的手不由得紧紧握起,还?她居然这么急于撇清关系?
可他转念一想,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当时她是否也是这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时至今日,在旁人看来自己与她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水火不容,甚至他怀着一种弥补的心情对她照顾有加,莫非这还不够让她忘怀?
冷玉寒从未学过如何低头,为了掩饰受挫的尊严,他当即恢复了从前那种傲慢的态度,用一股如尖刀般的语气回了句,“你能有自知之明最好,那银狐裘世间难得,若有一丝一毫的损坏,杀了你也不为过!”
可话一说出口,心中竟又有些难以抑制的后悔。
冷玉寒十分讨厌现在的自己,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叫人喘不过气来。
他赌气一般不再看夏浅薇,带着一身冷意望向了车外,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内心不断的告诉自己,莫要再让那个少女影响了他,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凝滞的氛围渐渐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山路略显颠簸,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满是磕碰的石子。
她当真没什么想说的了?
胸口憋着的一团闷火越烧越旺,他紧抿着唇不断的在心里骂着自己,可眼角的余光还是不自觉的飘向了夏浅薇的方向,只要对方流露出一丝一毫在乎的神情,他的心里就能好受一点儿。
然而,冷玉寒失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