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珑渊微微挑了挑眉,这沉默的样子让眼前的男子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即放缓声音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何必将一弱女子牵扯进这等血腥之事,若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不好与祖母交代。”
镇国府欠夏浅薇的人情还未还完,府中上下皆知他今日约了人家姑娘一同前来马会,因此会紧张她的安危也就合情合理。
“本王说什么了吗?”却不想,慕珑渊竟玩味的勾起了唇角,“看来那丫头有点儿本事。”
他可还记得以往提起夏浅薇,冷玉寒都是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没想到如今,竟能让他露出这等冲动的样子,莫非是关心则乱?
“……”冷玉寒顿觉窘迫,不愿去深想慕珑渊话中的意思,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夏浅薇衣裙上的血迹怕不是她自己的,否则怎么可能面不改色的站在那儿。况且只要碰上幽王,见血什么的都算小事,自己不也领教过了?
“太子的腿伤,是你做的?”冷玉寒想起自己前来的主要目的,阴沉着表情看着此刻靠在墙上略显慵懒的慕珑渊,语气里难掩不满。
他留在猎场协助父亲搜寻那捕兽坑附近的蛛丝马迹,竟让他发现了阎幽军留下的痕迹,这家伙难道不知此事若被皇上知晓,他有再多的理由也脱不了身!
只见慕珑渊竟是朝着他伸出手去,“腰牌呢?”
“……”冷玉寒立刻明白了什么,该不会他是故意让阎幽军落下这腰牌的?这幽王怕不是疯了吧?!
要知道自己可是瞒着父亲私自扣下这在现场被挖出来的证据,否则皇上此刻已经知道他做的好事了!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阎幽军行动向来干净利落,怎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有一刹那他还觉得莫不是旁人栽赃陷害。
“在看你我的交情上,本王才不愿你们浪费太多的心力调查此事。”慕珑渊料定了冷玉寒会帮他隐瞒,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其实,这块腰牌你是想留给太子的人吧?”
冷玉寒一语击中要害,幽王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算准最后是谁寻到这证据!
以他狂妄自负的性子,恐怕一开始就是想告诉太子这一切皆是他所为!只是自己实在不明白,这样的挑衅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珑渊不置可否,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沉的笑意。
“你以为没有证据,皇后就怀疑不到本王头上?”
他们自以为太子的腿伤可以瞒天过海,这怎么可能?他就是想让那个女人看看,曾经她对自己做过的,如今都会一一发生在她儿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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