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在最黑暗的地方做着最肮脏的任务,莫非就是为了保护这些整日无病呻吟,目中无人的家伙?
果真是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让他们以为只要光鲜亮丽的站在阳光之下,仅凭一张嘴一支笔就能守江山,所以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欺辱将门后辈,着实令人不快。
慕珑渊的眼神越发危险,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边的侍卫们已然感受到了自家主子那渐渐泛起的杀机,所有人齐齐将手覆在了腰间的长剑之上,只等着一声令下。
这样整齐划一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要骇人,地上的几人平日里何曾经历过这等可怕的场景,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仿佛已经被架上了锋利的剑刃,随时都可能身首异处!
都说幽王这人向来心狠手辣,才不会顾忌什么君臣之谊,更从不在意得罪谁,自成一派五行我素,哪怕是深居简出的夏故新都听过他的威名。
这几人背后皆是朝中大元,他说伤便伤,如此危险之人,三妹该不会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想到这,夏故新再次难以控制的担忧起来。
四周压抑得连彼此紧张的呼吸声都无比清晰,竟无人敢多看地上那受了伤奄奄一息的男子一眼,似乎想要划清界限。
许久之后,慕珑渊才收敛了神色负手而立,眼角的余光轻轻瞥了下站在自己身边的夏故新,这夏家长子看起来柔弱不堪,没想到面对此情此景竟毫无惧色,目光坦荡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骨气。
“近来本王乏趣得很,不如今日也附庸一次风雅,你们就以同生共死之谊为意作首诗词,让本王赏赏你们的傲骨风姿。”
慕珑渊那精致冷酷的眼中泛着似笑非笑的寒意,让眼前的几人浑身一震,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土崩瓦解。
这,这个意思是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夏故新不由得皱了眉头,这些人虽喜欢恃强凌弱,但罪不至死,他尚有自知之明,幽王不可能是为了替他撑腰,那又是为何动了杀心?
“王爷饶命!我等只是一时糊涂,是,是夏家的一位嬷嬷跟我们说夏故新在此处,所以我们才想着过来一雪前耻灭灭他的威风我等保证今后再也不寻他的麻烦,求王爷饶命啊!”
一雪前耻?夏故新简直哭笑不得,竟是替这些人觉得悲哀。
只是他们所说的嬷嬷,难道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种难以忍受的煎熬,直到慕珑渊嘴角微扬起一丝弧度浅笑出声,如同一颗石子落入了静谧的湖泊,却在这几人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竟有一人终于耐不住这样的压力当场昏死了过去。
夏故新深吸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为他们求情,却被一旁的齐侍卫沉着脸色拦住了,那个眼神好像在示意他莫要多管闲事,“夏大少爷,三小姐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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