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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见,小殿下。”耶米玛回答,“一座浮雕。”

“我,知道,这是一座浮雕。”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浮雕上的猊下站在传统意义上应该是阿娜特站的地方。”

“小殿下,我在浮雕后面的铭文中写得很明白。”耶米玛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仿佛她在跟一个傻瓜讲话,“因为在这座浮雕上,猊下代表着巴尔神在人间的妻子,蛾摩拉崇高的母亲……”

“这就是问题所在。”耶底底亚说,“首先,猊下并不是什么人的妻子。其次,猊下和巴尔没有半点男女上的关系。最后,猊下并不是什么该死的'巴尔在人间的妻子'。”

“拜托,小殿下,您不是在场唯一知道猊下感情状况的人。”耶米玛说,“这只是一类象征性的手法,一种艺术的隐喻,意味着猊下的权力是受到巴尔神认可的,就像大卫王自称是雅威的使者,法老自称是拉蒙的人间代言人……”

“艺术可不是诽谤和造谣的免罪牌。”他说,“猊下说过,唯一能在蛾摩拉受到尊敬的伟大力量只有智慧。”

“是了,求您去宗教裁判所告我吧。”耶米玛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现在麻烦您离开我的工作室,每次您来除了给我添堵以外没有半点益处。”

耶底底亚基本上是被扫地出门,不过他习惯了,也不在乎。他和埃斐所供养的这群艺术家们相处得一点也不好,大部分情况下,负责他们的都是希兰,他只是偶尔代班,但几乎每一次都会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失败而告终。

他推开房门后,缩在毛毯里的希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也是耶底底亚今天被迫去应付那群讨厌鬼(至少他这么认为)的原因,因为希兰病了。

在黎凡特的盛夏患上重感冒,很有这人一贯的风格。光是被对方瞧上一眼,耶底底亚都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里充满了病菌。

这么多年来,蛾摩拉的城墙都已经外拓了两次,但所谓的“王室宫殿”依然是当初的几座小房子,唯一的区别是外面的篱笆变成了石砖墙。他对宽敞的住所倒没有那么执着,但还是希望埃斐能意识到他们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男孩了,需要有一些独属于自己的空间。

希兰吸了吸鼻涕,眼睛红肿而湿润,和他脆弱的外表不同,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很有精神:“你要不要去洗个脸?”

“哈?”

“因为你看起来碰了一鼻子灰。”

“还有精神讲你那无聊的冷笑话,看来明天你就不需要我代班了。”耶底底亚差点被他气笑了,几年过去,希兰依然是最能挑战他容忍力的存在,“好在亚萨很快就要从西顿回来了。据猊下所说,安赫卡在信里的原话是'有资格自称为我在魔药学方面的继承者',这是很高的评价。”

“真好,我终于又能品尝到那些味道古怪的药水了。”希兰露出作呕的表情,“看得出他确实从魔女那里学到了很多,比如怎么让魔药喝起来像是鼻涕和痰的混合物。”

“如果你脑袋里能少一点这种恶心的念头,治疗的过程会轻松很多。”他沉默片刻,“另外,虽然书信中没有直接提到,但猊下认为安赫卡已经有了离开西顿的打算,也许再过不久就会来信希望迁居到蛾摩拉境内,她希望你能提前着手准备这件事。”

“西顿已经变得那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