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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1 / 2)

两天后,温琉璃在金剑神木附近遇见了庄宛白。

虽已用传音符通过话,知道对方会赶过来,但温琉璃还是惊喜极了,一路小跑着扑到她身前,弯着眼睛脆生生地喊:“庄姐姐!”

“哎。”庄宛白执起她的手,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几日可有人寻你的麻烦?”

庄宛白本来没想找来的——温琉璃修为已臻化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毫无灵力的小姑娘了,但八亿积分的消息一传开,她听到了不少“那是个散修……”的言论,实在放心不下,这才跨越大半个乙木之境,匆匆赶来了温琉璃身边。

对于这一点,温琉璃也深有体会。

所谓得分一时爽,自保火葬场,她身后没有门派,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就仿佛怀抱重金招摇过市的稚童,脑门上还贴着一张大写加粗的“我有天阶材料,但我没有保护伞”的字条。

万幸温琉璃还有系统,等出了莫桑秘境之后,如果实在万不得已,她也只好“咻”地一下躲进家园里,老老实实当个缩头乌龟了。

不过这样一来,她身为家园主人,无法自行移动,只能寄希望于外面的人早些离开……

“想什么呢?”庄宛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温琉璃一激灵,回过神来,下意识露出一个笑:“没有,我没遇上什么麻烦。”

庄宛白注视着她,眼里有明晃晃的不相信:“报喜不报忧?”

温琉璃:“没有啦。”

怕庄宛白担心,她特意讲了一下自己出矿洞后遇到的人,包括八人小团伙,也包括令景宿。

庄宛白听着,眉梢轻轻一扬。

这么听起来,这位繁天殿的令师兄,竟还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

还是说……对方另有目的?

不过,这些暂时和她们没有关系,当务之急,还是要为温琉璃寻一个靠山。

这也是庄宛白来找她的主要目的。

“琉璃妹妹,事到如今,恐怕你再也无法独善其身了。”庄宛白说,“或许你习惯了自由,但有些时候,门派是负累,亦是庇护。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倘若你师门强盛,旁人得知你收获了天材地宝,也只有艳羡、惊叹的份,如何会有这么多的……”

垂涎,觊觎,贪婪。

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亦或是取而代之。

以上这些话,庄宛白并没有说出口,但温琉璃明白她的意思。

温琉璃也并非一定要当个散修,只是她从未正式加入过门派,又担心在面对合体期大能时暴露体质,所以一直无法下定决心。

此刻也是如此。

面对庄宛白的肺腑之言,温琉璃心有感触,但有些事情除了燕九霄,她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一个人。

只能歉意地抿抿唇:“我知道,但是……”

庄宛白叹了口气,晓得她心有顾虑,便不再多言:“无妨,左右现在是在秘境里,我还能看护

你一二,但出了秘境之后,我这身份恐怕就不够用了。”

她虽拜入五陵仙宗,成为了主峰弟子,但仙宗弟子数以十万计,便是主峰弟子也有上千,无论权势还是地位,都远远比不上繁天殿的核心弟子。

庄宛白思忖片刻,说:“日后有机会,我去探探令景宿的口风,问他借一块繁天殿的牌子……”

“不用啦。”温琉璃匆匆打断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之力。”

庄宛白:“当真不用?”

温琉璃用力点头:“嗯嗯!”

“好吧。”庄宛白挽起她的胳臂,“那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罢。”

有人陪在身边,温琉璃心情更好。二人结伴而行,没过多久便望见一株几十人合抱粗的巨木,正是金剑神木。

神木高有七十丈,通体褐色,枝叶稀疏,根根似剑,不像一株巨树,反而像是插了十把玄铁巨剑的剑靶子,剑尖直直朝外,顶端各挑着一枚即将成熟的金色果子,是为金剑果。

金剑神木身为地阶上品,木身坚不可摧,根蒂也似玄铁浇筑而成,不到瓜熟蒂落的时候,绝不会被人轻易摘下。

因此,神木附近虽围了一百多名修士,却无一人轻举妄动。

温琉璃:“……”

好、好多人。

这就是地阶上品灵植的吸引力吗?

此时,有修士发现了温琉璃和庄宛白——前者的名字和画像早已传遍整个莫桑秘境,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嗡——

现场立刻嘈杂起来,似是平静湖水猛然落入一块巨石,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有人神色古怪,有人下意识上前,还有人祭出了本命法宝。

只听“噌”的一声。

一柄锋利长剑挡在众人眼前,剑身反射出一点寒芒。

庄宛白手持长剑,眉目肃然,身上是特意没有换下的五陵仙宗弟子服,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果然,众人脸色一僵,眼中闪烁着顾忌与游移。

“是五陵仙宗的人!”

“二品宗门,惹不起,惹不起。”

“温……和五陵仙宗什么关系?”

“难道她要加入仙宗?”

庄宛白身旁,温琉璃怀抱月流泉,指尖勾在琴弦上,面对着上百双神态各异的眼睛,如炸毛的猫一样时刻警惕着。

好在,金剑果尚未成熟,众人又忌惮着五陵仙宗,现场暂无一人有所动作。

温琉璃与庄宛白并不敢掉以轻心,彼此对视一眼,寻了个人少的空地站定,表明她们也要参与这场金剑果的争夺。

忽然,附近传来一声嘟囔:“得了天阶材料不够,竟还要与我等抢金剑果?”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在场众人听清楚。

温琉璃眨了眨眼,神色如常,庄宛白却一下子冷了脸,温柔眉眼化作利刃,带着寒光朝说话之人剜去。

那是

一个身着鹅黄色法衣的女修,筑基修为,骨龄二十出头。见庄宛白看过来,她立刻悻悻移开视线,面色不忿,却不敢与之对视。

庄宛白盯了她一会儿,才冷冷收回视线。

心道。

也就是看在同为姑娘家的份上,她才勉强放她一马,否则高低得叫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正想着,却听黄衣女修又小声说:“狗仗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