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之瑶这时似乎才感觉到饿,点点头看了顾离和秦栖一眼,跟着岳如心出门去了。
秦栖伸着脖子看着,被顾离拎起来放到椅子上问:你是怎么回事?也要参加晚上的演奏?
秦栖猛点头。前辈说我可以的!
你是郡主。顾离不得不提醒。虽然她并不觉得乐坊女子有什么低人一等的,但是世人大多不这么看。秦栖的身份贵重,传出去可不大好。
有什么关系?离姐姐也在台上演奏过呀。秦栖抱着顾离的腰肢,将脸贴在她的身上,离姐姐都不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
顾离摸着秦栖的脸颊,感受着指尖上柔嫩的皮肤。那你要努力啊,不要丢脸。
当然啦!秦栖美滋滋,上次在心月坊她看顾离演奏,这次角色调换,顾离要看她演奏了。
两人正说着,之前给秦栖引路的银歌进来请两人去吃晚饭。吃过晚饭,秦栖立刻回到排演的房间里练习古筝,竟然也非常刻苦。
少顷,其他的姑娘们也来了。显然马上要上台,每个人都不敢放松。顾离站在房间后面,看着陆陆续续进来进行最后排演的姑娘们,发现里面竟然还有银歌。
她是唱曲的。岳如心在顾离身边说。
还有唱?顾离意外。
岳如心笑得有些得意,所以才称得上一出大戏。
银歌站在前面,其他人演奏了一曲《一世安》。之后乐曲声稍歇,再起时的曲子是顾离都没有听过的。她疑惑地看着岳如心,希望能得到答案,岳如心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银歌,顾离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银歌在此时开口了。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开,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赫然是南唐后主的《玉楼春》。银歌看着平平无奇,歌声却婉转多情。便是顾离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听了都有些动容。
银歌姑娘的歌喉如此动听,心姨惯会识人的。顾离道。
她是我路边捡来的丫头。谁曾想是块璞玉呢。岳如心当初不过一念之仁,收留了这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没想到经过几年的教导,银歌的嗓子越来越好。
夜晚,心月坊中灯火通明。原本就热闹的地方因为今晚的大戏招揽了更多的客人。期间不少达官贵人到场,大厅里座无虚席,连包间里也都坐满了人。顾离就站在舞台边上,可以看到前台后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