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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2 / 2)

果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沾到,留下的净是坏事。

文清秋胡思乱想着。

她能感受到呛鼻的麻醉空气在她鼻腔里窜来窜去,却依旧没能进入昏迷状态。正默默等待着,她突然听到医生说:“病人都麻醉好了,手术即将开始。”

什么??手术要开始了?可是她还醒着啊!

文清秋害怕了。

她强撑着想要开口示意医生,她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被麻醉,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什么情况?麻醉空气麻醉了她的身体,却没麻醉她的大脑!

她能感受到医生好像摆弄畜生那样,毫不客气地将她的四只脚抓起来,倒吊绑在铁杆上面。浑身血液都朝脑袋涌过去,让人难受得想要尖叫,她用尽全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手

术过程,却看到隔壁高贵的伏礼好像一只狗那样,四脚趴在地上,高高扬着头被打开了后脑勺。

这些医生是对他们有意见吗,为什么要在手术过程中如此对待他们?

她又用尽全力,将脑袋方向朝医护人员那儿撇过去,就看到他们冷漠严肃的表情,不像泄愤,更像是他们打从心里觉得他们就是畜生,就是不值一提的一次性消耗品而不是一个人。

文清秋被自己清晰的意识吓到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冰冷的手术刀就落在她耳后。

她能明显感觉到坚硬的刀刃在头皮上落下,刺痛,并且非常轻而易举地画出一个巨大笑脸,剧烈的疼痛爆发出来,她却没办法尖叫和喊停。

短短二十秒内,文清秋的心跳瞬间飙升到180,引起医护人员的注意。

“怎么回事,她的心跳怎么那么快?”他们完全没意识到,可能是麻醉没成功的原因。

“会不会是切到了什么神经?随便吧,反正这副身体就是消耗品…”

医生们没有在意,继续工作。

也因为他们没把这些人当人,动作特别粗暴。

文清秋用尽全力忍耐疼痛,默念“只要麻醉生效就行。”却还是抵不过头皮被直接掀开的痛楚。

“噗呲。”

一道浓稠的鲜血喷射在医生脸上,文清秋终于如她所愿失去了意识。

她再次在人造工厂里清醒。

一场没有成功麻醉的手术居然活生生疼死她了,但这不是文清秋真正觉得毛骨悚然的地方,她坐在人造舱里面浑身都在颤抖,脑海里全是刚刚手术的画面。

她好像烤猪那样被绑着,伏礼好像狗那样跪着做手术…

为什么备份计划的人会这么对顾客,难道对他们来说,做备份计划的顾客连人都算不上吗?

文清秋说不清这种没来由的恐慌,她非常清楚:如果这次不是毒瘾导致的抗药性,她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备份计划人员的真实面貌。

——认为顾客不是人的实验人员,他们做出来的备份计划,是金手指还是索命工具?

文清秋陷入了迷茫。

同一时间,利亚姆和诺亚已经在为接下来的考试做准备了。

别的学生都是熬夜复习,他们却是吊儿郎当地出入各大夜店和俱乐部,在摇曳舞群中享乐,将今天丢脸的份额狠狠发泄出来,直到第二天天亮快考试的时候,他们才从俱乐部走出来。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带着醉醺醺的身体来到学校。摇摇晃晃。

在双子的专属宿舍门口,克里和另一个男孩早早来到这里等待——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九点,考试时间是十一点,可现在都十点半了他们还没过来。

克里已经习惯这些有钱人的尿性了,直接坐在角落里,抱着一会儿要考的书抓紧时间复习。

另一个男孩似乎是第一次干备份计划,不停对着升降梯的方向张望。

“他们怎么还没过来?如果他们迟到,我们

进不去考场,还能拿到替考的钱吗?”

好天真的问题。

克里叹了一口气,如果顾客迟到害得他们这些替考人进不去考场,那就得担心自己的命了。

反正有备份计划,顾客杀他们千万次泄愤都是正常的事情,至于辛苦费更更别想了。

好在四十分的时候,双子终于出现了,他们晃荡着身体朝宿舍的方向走过来,看见两人后,他们连开口打招呼的口气都是酸的。

克里见怪不怪,面不改色,另一个男孩却脸色一变,问:“你们这是在外面玩了一个晚上吗,还喝了那么久酒,到时候怎么进考试考试啊?”

诺亚挑眉:“怎么,你不会考试吗?”

气氛似乎有些危险了,克里悄悄拉了男孩一把,他好像没意识到现状,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一旦我们的思维换到这副醉醺醺的身体里,也会受到酒精的影响,容易发挥失常。”

“啊,容易发挥失常啊…”

诺丽抽了一口烟,又将带着酒味的烟气吐到男孩身上,他拿点烟的手指了指男孩的面中,说:“利亚姆,想办法让他清醒一些,好好参加考试。”

利亚姆撸起袖子,朝他走来。

紧接着,在男孩惊恐的眼神和惨叫声中,他被活生生打断了一条右腿。

“好了好了。”明明是诺亚让利亚姆动的手,却又是他喊停的,“别把他打死了,咱们快考试了,二十分钟可没办法从人造工厂赶回学校。”

利亚姆这才停的手,但是那男孩已经满脸是血,上气不接下气了。

在这场单方面暴力中,从头到尾,克里只是沉默站着,他既没有开口劝阻,也没有刷存在感,因为他的经验告诉他:此时只需要安安静静呆着就好。

每个替考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

从这之后男孩应该会明白:这些有钱人压根没把他们当人看,只是想要他们的思维而已,

接下来四人进了宿舍楼,机构人员也抵达了现场,他们并在替考机构的监视下交换了芯片。

诺亚和利亚姆还特地强调道:自己的思维不愿意换到穷人身上,请另外找一个地方放置。

五分钟后,等诺亚和利亚姆重新清醒,他们已经变成克里与那男孩了。

克里扭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因为体内没有备份芯片,再加上麻醉剂的影响,他随意躺在地上,就好像一具毫无作用的尸体。男孩也差不多,脑袋上的伤口都没有好好缝合起来。

反观诺亚和利亚姆这两个烂人,他们的芯片被毕恭毕敬放进一个保鲜箱子里,可真讽刺。

备考机构的工作人员注意到克里的目光,有些没好气地问:“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考试?”

克里点点头,带着还在流泪的男孩一起走了出去。他不是赛博科技大学的学生,但在这里,他已经参加超过一百多场考试了,比刚进来的大一学生更了解这里的路。

克里不费功夫就找到考试的考试。

刚准备进去,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夭捺。

那个在入学考试里超常发挥,战胜他拿下第一的女孩。也是克里唯一佩服的人。

她居然也来参加这场考试,真是太巧了,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次又是他与她一起考试的?克里这样胡思乱想着,表面却顶着诺亚的脸神色平淡地走过去。

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落在他肩膀上。

克里震惊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夭捺一脸戏谑的表情,就好像当初,她发现他们都是假货那样。

“克里,好久不见。”

…她对着他,喊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