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将深色研钵递给了埃琳娜,“你的材料好了,埃琳娜。”
“还有犰狳胆汁…”
“我说你的材料好了。”维尔薇特展露了某种看似随x的威严,从贝拉特里克斯身上学到的,贝拉夫人的确教了她不少东西,“有哪里听不明白吗,埃琳娜?”
“没有。”埃琳娜迟疑地接过研钵,不无担心,“你怎么了,维尔薇特?”
“我要做药剂了,总不能拖你的后腿,不是吗?”她利落地用剪刀去除了甲虫的头部,“去做吧,埃琳娜,别管我了。”
与其他人坩埚里冒着酸水的混合物不同,维尔薇特面前,轻柔的绿色雾气蒸腾起来,她舀起一些柔滑的液体,封入水晶制的药瓶。
“不可思议,西泽瑞昂小姐,你的进步令人愉快。”斯格拉霍恩教授慷慨地给了维尔薇特一个o,“罗齐尔小姐的也不错,和从前一样好。”
“不是我的功劳。”维尔薇特望了望埃琳娜,“有人指导了我,教授。”
“我很欣赏同学间的指点与切磋,在罗齐尔小姐的帮助下,你的进步很大。”斯格拉霍恩教授颇有深意地点头,“希望你能一直‘超过预期’,西泽瑞昂小姐。”
“希望如此。”维尔薇特微笑以应。
“你应该是个优秀的学生。”她像从前一样坐在黑湖边,“为什么死了呢?”
[意外]
“遗憾。”她惋惜地说,“一位好的药剂师b金子更珍贵。”
[你认为我该成为药剂师吗?]
“你应该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她神情莫名,“无意冒犯,在你活着的时候。”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某一部分还活着]
“错觉,类似于幻肢痛,区别是手和脚可以长出来。”维尔薇特无意就生存和死亡的哲学问题深入了,“重新感受到了霍格沃茨,心情好些了吗,汤姆?”
[我怀念呼吸的感觉了,过去的日子里,我和我的同伴行走在这座雄踞在苏格兰高地的城堡中高谈阔论,所有人都要为我们让开道路,偶尔有骑着扫帚的蠢货在空中呼啸而过,那时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撞在城堡的墙上]
“你也讨厌魁地奇。”维尔薇特失笑,“看来我们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巫师的时间是短暂而珍贵的,魁地奇只能浪费掉这种宝贵的资源]
“我同意。”她眺望远处的城堡,“但有些人乐于沉湎飞行的快乐,他们走出霍格沃茨后恐怕很难再有单纯的快乐了,这样的天真同样珍贵,短暂而珍贵。”
[人生一世不就是为了化短暂的事物为永久的吗?]
“沃尔夫冈·歌德。”她摇头,“没有什么是永久的,除非时间定格在这一秒,不再继续,你和我都会成为永久。”
三四秒后,她重新开口,“那是不可能的事,时间不会停止她的脚步,一切物质是守恒的,自然运行的规则如此,即使我们不前进,也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
[时间只是能量的变化,在自然规则内不可逆的变化,而那些强大的人会跳出规则,用他的方式征服时间]
“然后被困在某件头饰里尸骨无存?”维尔薇特冷笑,“别试图影响我,汤姆,我不知道你希望我用什么方式帮助你,只是千万不要用你自己的经验给我教训,我看到你的结局了,不得不说,非常能激起我的怜悯之心,同时极具讽刺精神与幽默效果。”
[令人惊讶,我就知道我要和你谈话,你不太像普通的女巫,假如你是个男人,说不定会有一番作为]
“什么样的作为?”她抹下了发簪,凝望着平静的黑湖,“我会有什么样的作为?”
“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聪明的回答。”鹰形发簪重新回到了发髻上,“我忽然喜欢和你说话了,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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