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死去…”
维尔薇特从梦中惊醒,她不止一次梦见拉文克劳的幻影了,另一头的埃琳娜仍沉沉睡着,她悄声下了床,披了一件斗篷,偷偷出了寝室,向八楼走去。
冠冕里的声音要维尔薇特把它带在身边——她才不会拿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遗物回去,不过现在,她有一些问题要问,她必须回到八楼神秘的屋子。
拉文克劳的冠冕。
浮屠骑士静默地矗立着,铁制的面具下空无一物,以守卫的姿态直面每一位访客。
“我在这里,寄居者,请快现身,我有问题想要请教。”维尔薇特触碰了冠冕,半晌也无人回应。
“寄居者,请现身,否则你会有个好去处——黑湖底的巨乌贼将热烈欢迎你。”
“礼貌,来访者,否则你将不会得到任何解答。”那天的声音又出现了,维尔薇特从浮屠骑士头上摘下了冠冕,捧在手里。“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是善是恶,是友是敌,你想要什么样的礼貌?”
“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他问道。
“当然了,我来自拉文克劳学院,你又是谁?”维尔薇特敲了敲冠冕,“某个困在里面的学生吗?”
“拉文克劳的不知名小姐,对待学长要有礼貌。”
“你是我的学长吗,你来自哪个学院,为什么被困在这里,你还活着吗。”她注视着冠冕,“其实这些对我并不重要,你可以不用编什么话来搪塞我,我只想知道,寄居在其中的你,是否拥有拉文克劳女士的智慧?”
“我拥有我的智慧。”冠冕回答道,“你真的很有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vela.维尔薇特随口说了一个名字,“叫我维拉就好,所以我能信任你的智慧吗?”
“纯血。”冠冕轻轻地呵了一声,“为什么要来寻求别人的智慧呢,难道斯莱特林没有教过你血统的纯正要大于智慧的传承吗。”
“我是拉文克劳学院的,恐怕斯莱特林没有教给我这个。”维尔薇特不为他的话语所动,“回到正题吧,汤姆,我有问题需要解答,假如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冠冕拒绝了她,“我想你忘了什么,维拉。”
“忘了什么?”她思索了一会儿,“你是怕我欺骗你吗?以家族之名起誓,凡我自由意志应许的承诺必将实现,你大可放心。”
“礼貌。”冠冕语气平淡,“尽管你听起来很可信,但我不喜欢你的姿态,女巫,对你的解答者展示应有的尊重。”
冠冕中的寄居者听起来是一个十分傲气的人,是傲气而不是傲慢,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就算他不是一位拉文克劳般的智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恐怕他已经猜到了她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通过她随口编出的名字,或者是名字以外的什么东西。
“对不起,我为我的失礼而请求原谅。”维尔薇特真诚地说,“你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
一片死寂,仿佛在嘲讽她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