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甚尔从小每一天都在经历。
她怪心疼的。
所以甚尔做-爱的时候喜欢按住她,不让她……逃离(?),她就纯当个人性-癖了。
可能是太没安全感了。
如果只有掌控感才能让甚尔安心的话,梨音觉得被按住就被按住呗,又不是真在玩强制爱。
她的爽感又没有被影响到。
甚尔以为她沉浸在欢愉中没听到他偷偷的嘀咕,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梨音忍不住用手掌拍了拍甚尔的额头:“你怎么想的?有什么不满或者想法就直接和我说。偷偷嘀咕,我要是没听到,你是不是就一直压在心底了?”
“误会就是这样产
生的。看电影的时候,你看男女主人公不张嘴,倒是嘲笑个爽,轮到你自己,怎么连当面问我都不敢问了?”
甚尔看着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漂亮到他总是感觉何德何能才能拥有的梨音,他就有种,他怎么敢真问的感觉。
要是得到的答案就是……她只不过就是想玩玩,觉得他技术不错的答案,他会疯的。
当然,梨音音不可能给出这种答案。
但是他总会脑补一脸恶女表情的梨音音,说着让他心痛的话,然后……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
他的母亲,不就是在痛骂他一顿后,上吊了吗?
彻底抛弃了他呢。
和梨音生活的越幸福,他反而越回想起他以为他早就忘记的过去。
明明是他叛逃抛弃了禅院家,是他早就不期待被爱,却在真正被爱后,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抛弃。
然后,命运对他发出嘲笑。
都是假的!哈哈哈哈,都是假的!
咒术界的所有人都有咒力,偏偏他零咒力,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命运对他的玩弄。
就想看零咒力的他在咒力术式为尊的世界,被欺负,被厌恶嫌弃的好戏。
然后,在他逃了后,再夺走他以为他拥有的幸福。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颊两边同时被掌心拍上。
不痛,就是唤醒他的调情。
梨音看着双目表情从愣怔阴暗,回归到清澈的甚尔,忍不住吐槽:“发什么呆,又在脑补什么糟糕的事啊!”
回过神的甚尔抱住梨音蹭了蹭,就像一只大猫,“脑补到你抛弃我了。”
梨音无语:“都结婚了怎么还这么没安全感啊。我啊,有一天要想抛弃你,首先就是要和你聊离婚。既然没聊那个,天天脑补被抛弃,你在自虐吗?”
甚尔亲了亲梨音的耳朵,笑出了声。
他确实在自虐。
还是脑补毫无根据事情来自虐,果然是太闲了(孔时雨最近没什么活)。怪不得梨音总说,不管是什么目标,哪怕是今年年底前学会弹琴,或者学会画简笔画这种小目标,也会让人不至于胡思乱想,觉得日子过的没意思。
这就是梨音希望他不要活的随便怎么样都可以的原因吧。
“我开了家万事屋,什么活都接,找猫找狗都无所谓,就是做点事。梨音,我这样是个很大的进步吧。”
梨音回抱住甚尔:“这是当然的,甚尔老板。”
半年里,万事屋的名头渐渐传开,有麻烦的事委托过来,也有邻居老奶奶总是找他们希望他们帮忙找猫。
甚尔时常会恍惚,原来……离开了咒术界,他也能活的很好。
孔时雨这个中介也不止找咒术界的活给他,知道他不干乱杀人的事(梨音设置的底线,别轻易收割人命),倒是找了不少有趣的活。
例如……他们吞了某个盗窃团伙藏起来的宝藏。
现在甚尔当然不自虐的老脑补梨音抛弃他了。他也找到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相处最舒服的平衡点。混蛋的本性是改不了的,但也会做好事,并且也算有了自己的事业。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梨音这个跨年才带他回家的吧。
甚尔难得非常正经的对炼狱夫妇说:“欢迎两位莅临,如果有什么麻烦,也欢迎你们委托。我不收钱。”
甚尔把万事屋的名片分给炼狱夫妇。
阳子那里的名片被桃寿郎拿去了,他举高看了看,发现名片非常朴实。
隅田川万事屋。
联络人:炼狱甚尔
然后下面是两个号码,一个座机,一个手机。
取名隅田川是甚尔偷懒了,因为万事屋被他开在了隅田川岸,他就随便起了个隅田川万事屋的名字。
这半年里,梨音自然也明显感觉到了甚尔的变化。
都说婚姻和父亲的身份是让男人迅速成长的节点。
甚尔心态上的成长让梨音非常惊喜。
她还以为得等他真正成为一个父亲,也许身上才不会再充斥着一种人生随便吧的感觉。
现在的甚尔,依旧偶尔露出混蛋模样,但他已经会温柔的触碰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