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无奈笑了笑:“两个月后结婚,在马奇亚办婚礼,来不来?”
马奇亚是个以浪漫和悠久的历史而闻名的国家,经济不好但却是旅游胜地,这是女方的选择。
云渡不知道是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还是联想到了其他的事,一时之间竟然没回复。
“别替我感到难过了,我爸那边最近周转不开了,何家很有钱,当然嘛,暴发户,也就只是不缺钱了。”
“你见过了吗?何家的小女儿。”
陈星河一顿,将烟蒂扔在烟灰缸内,他声音沙哑地回复:“见了,很好的一个小姑娘,刚上大学,其实最吃亏的就是人家了…”
“如果她喜欢我,或者看上了我们家什么东西,我至少还没那么愧疚…但人家也是被逼的。”
一时之间,气氛沉默,连舞池中央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都没能将两人之间的沉默搅散。
许停携从卫生间回来,看到的就是二人都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诡异场面。
“平时不是话最多了,怎么今天都这么沉默?”
突然卡座上闪过一抹靓丽的身影,爽朗的女声像是沁了蜜一样甜,“来杯特调。”
“巧,这次我赶在你前面说了。”段缠枝朝云渡招招手。
“我叫段缠枝,你们好。”她向云渡的朋友们介绍自己。
看到段缠枝,云渡突然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他向段缠枝介绍了陈星河和许停携,两人也都知道段缠枝是什么身份,但没有扫兴地去提这个。
“上次的事,谢谢你。”段缠枝眨眨眼,推给他一杯酒,“夜宴招牌,尝尝?我请你的。”
云渡下意识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事。
“上次的报道点击率很高,我查过ip了,是你的手笔对吧?”
云渡没承认,而是问她:“你竟然还能查到ip地址。”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呐。”
许停携和陈星河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很有默契地走了,如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会跳舞吗?”段缠枝问。
云渡摇摇头,他以前也没少往酒吧跑,但每次都只是一股脑喝酒,偶尔玩点酒桌游戏,他不喜欢订包间也不喜欢为了暖场子找陪酒的,反而很喜欢坐在卡座里观察形形色色的男女。
段缠枝看到他的反应反而眯着眼笑了,一脸的不相信,“我哥听说我要和你见面,把你的信息查了个遍,你高中没少来酒吧玩吧,怎么现在又装的一本正经了。”
她手指想戳云渡的肩膀,可却因为卡座光线不好,戳到了——胸口。
隔着衬衫,好像被戳中的地方还有些硬挺。
云渡连顿时红了,撇开头盯着地面不说话,段缠枝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走吧,去跳舞,总是沉思会使智商降低。”
段缠枝拉着他的手,拨开形形色色的男女,走到舞池中央。
她提着裙摆,绅士地鞠躬,“云渡先生,可以邀请你热舞一曲吗?”
交迭的衣摆,动感的音乐,裸露的皮肤不经意擦过带来的升温,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以至于当段缠枝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踮起脚尖凑近他时,他会以为这是在索吻。
“不要不开心了,一切还没那么糟糕。”段缠枝凑在他耳边安慰,灼热的气息比震耳的乐声还要刺激这敏感的耳朵。
做个最莽撞的毛头小子,或者去构造一场意外,总之要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吻上那带着笑意的唇。
意识到这个想法的云渡,自脊椎传来一股寒意,段缠枝还什么都没发现,将云渡当成倚靠物,轻盈地扭动着身躯,她的发丝像是摄魂的蛇妖,扫过云渡的喉结、下巴,缠住他的手腕、衣襟。
…
好像还真缠住了,段缠枝戛然而止,“我的头发好像缠住你的扣子了。”
两人不得不终止,又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去研究如何解决。
“要不然拿剪刀直接剪开吧。”段缠枝提议。
看到云渡盯着她的头发,有些惋惜的表情,段缠枝严肃地解释:“当然是剪你的扣子。”
云渡叹气,“去便利店买剪刀吧。”
段缠枝提议:“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附近,比去便利店近。”
段缠枝好像丝毫不觉得邀请这样一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到自己的住所有什么不妥。
云渡搓弄着发烫的耳朵,轻轻地“嗯”了一声。
剪刀无情地咔嚓一声,云渡的扣子就掉下来了,他胸口也裸露出一小片肌肤。
段缠枝举着缠在头发上的扣子展示给他看,两人都没意识到如今的距离有多么近。
云渡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无比清晰,他抓着沙发边沿,在心里一遍遍唾骂自己不是东西,可那句话还是心直口快地问出来了:“我可以吻你吗?”
段缠枝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谁?我吗?
他又重复,“我可以吻你吗?”
段缠枝摇头,云渡突然感觉心灰意冷,但她下一句话又让云渡变得灿烂起来——
“我没接过吻,那是…什么感觉?”
云渡舔舔唇,“试试?”
他湿热的舌尖舔过段缠枝紧抿的唇缝,甜酒的香气由着唾液沾湿了双唇,她的耳朵被轻握在云渡手心里。
这样,接吻时舌尖搅弄口水的声音就格外明显,当两相温软的舌彼此滑过敏感的端部时,便会自心头荡漾开一股抓挠刺痒的折磨,是想就如此抵舌深入,探究口腔的每一寸气息,是想让对方寡淡的呼吸也沾染上自己的色彩,是想拉着还在苦苦挣扎的男女一起坠入爱欲的温床。
云渡撤开舌头,却勾着段缠枝的舌一同伸出,它挂在双唇之间,像是在等待期待什么,段缠枝被吻的意乱情迷,略微张开双眼问,“结束了吗?”
“没有,把舌头伸出来。”云渡声音沙哑,他将一切怪罪到那杯特调身上,无论是他现在不由分说地吮吸女人的舌尖还是脑子里已经得寸进尺地思考后面的事情了。
段缠枝伸出的一小截舌头再次被含吮住,对这两个初尝情事的男女来说,口水声都是那么的淫乱,让人脸红心跳。
好像,下一步该干什么两人都不知道,但这种探索欲作祟,两人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继续下去了。
直到内衣被解开,软热的两团胸乳飞离束缚的瞬间,段缠枝才突然清醒,她见云渡蹭着她的肚皮,在那里留下湿净净的口水。
“好痒。”她推搡着云渡的头,可是并不用力。
柔软的床铺仿佛只要陷进去就会挣扎不开,就像如今被爱欲包围的两人。
云渡脱掉上衣,跪在段缠枝两腿之间,他在外套口袋里摸索一顿,终于颤抖着掏出了那盒东西。
段缠枝眯着眼笑,一把掐在云渡节理分明的腰腹之上,“你还随身带这个?”
云渡咬唇慌忙解释,“是,是陈星河塞给我的。”
他刚发现的时候还怨陈星河爱管闲事,现在看来真的要好好感谢他。
撕避孕套的时候,云渡手都在抖,好像是担心段缠枝嫌弃他,他小声解释:“我是第一次…”
云渡先取了一个套在自己指尖上,扯下段缠枝的内裤,借着避孕套上的润滑剂挤进段缠枝湿滑的小穴。
骤然收紧的感觉,令云渡下身绷紧,段缠枝不可自抑地轻喘一声,赤足踩在云渡的脸上,云渡鼻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踹歪了。
他一只手丈量着待会可以进入的深度,另一只手拉着段缠枝的脚踝,他的唇细细亲吻足尖,在绷直的脚背上留下绵密的吻。
段缠枝手臂挡在眼上,伴随着云渡的抽插,声音也是越来越娇,小穴内的异物感和脚背上被舔舐的痒意,让她宛如大海上失去航向的小船,飘飘然的。
“啊。”她惊呼一声,原来是云渡张开牙齿轻咬住段缠枝的脚趾,“你待会不许亲我。”
她说什么云渡都只会点头答应。
云渡的肌肉很漂亮,薄薄的一层,并不夸张。
“很漂亮。”段缠枝另一只脚踩上云渡的腰腹,引来他一声低吟,他的手臂被段缠枝两条纤细的大腿内侧的软肉死死咬住,他只得抽出手指,也带出水粼粼的水液,像极了方才两人吻毕后,难舍难分时涎液拉出的银丝。
云渡拉着段缠枝的脚踩在自己的性器之上,耻毛将段缠枝的脚趾蹭的泛红,云渡涨红着脸保证:“你不喜欢的话,我去刮掉,下次…”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有下一次吗,这次是情到深处的冲动,往后还有多少次这样的冲动。
方才还舔的卖力的人这会儿蔫哒哒的,像个被抛弃的小狗耷拉着耳朵默不作声了。
段缠枝抬手将避孕套盒丢在他身上,”套上啊”。
她的催促声打散了云渡此刻心里所有的纠结与不安,至少现在先让她爽到。
云渡手忙脚乱地戴好避孕套,他皱着眉有些可怜,“有点小…”
段缠枝笑着骂:“下次自己去买,挑合适的尺寸。”
下次…
原来在默许间,两人都是在期待有下次的。
云渡的肉根没急着进去,而是贪婪地蹭着段缠枝的穴口,每次蹭过硬立的阴珠,段缠枝都会喘动几声,像是愈发遭不住他这样的玩弄,穴口喷出好多水,云渡连忙伸手去堵,可堵也堵不住,一股脑全喷在云渡小腹上。
“磨磨唧唧,你到底进不进去啊!”段缠枝没了耐心,又一脚踹在云渡脸上。
下一秒,殷红色的性器猛地操进来,他不得章法地进进出出,每次都要顶到宫口才肯罢休,而好几次撤出都不小心滑出来,可谓是操弄地大开大合。
段缠枝两腿抽力般挂在云渡肩膀上,小穴卖力地一寸寸吃进肉棒,媚肉张牙舞爪地吸紧它,让这个小处男两叁下就射了。
他一言不发地给避孕套打了个结,“这是第一次,相信我…下次不会这么快了。”
他又急忙拆了个避孕套,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戴的时候没那么手忙脚乱了。
床头挂着一条丝巾,云渡将它抽下来缠在段缠枝眼前,他下床要去丢用完的避孕套,却在床头的垃圾桶旁发现了一个正在充电的…跳蛋。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段缠枝被遮住双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一个小巧的东西被推进她的阴道,并随着指尖,缓缓深入到最里面。
“哒”的一声,开关被打开了,轻微的震动从腹腔深处传来。
有生理需求很正常,段缠枝并不觉得被发现使用小玩具有什么尴尬的,只是想到如今一个男的正跪在她的胯下操纵着跳蛋的开关…
“啊,真是的。”段缠枝猛吸一口气,声音开始呜呜咽咽的,“慢,慢点…”
“在最里面吗?我的手指够不到。”云渡红着脸问,他没真的想等到回答,因为下一秒他就扶着阴茎操进去了。
震动的跳蛋一面打在收缩的媚肉上,一面打隔着套子打在略翘起的阴茎前端的龟头上。
两人都兴奋地一喘,云渡确信,这次到最里面了。
他好像逐渐把握了什么样的频率会让段缠枝感到舒服,借着附身的动作,阴茎再次无可避免地操到最深处,云渡热烈地吻着段缠枝的乳,在她乳晕附近留下一排排牙印,乳头被磨得充血耸起,云渡就像吸食母乳一样,不知分寸地吮吸。
两人都很安静,除了压抑不住的娇喘和低吟,好像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就能让陷入混沌的男女清醒过来。
直到段缠枝率先出声,嚷嚷着穴口疼,云渡才停下,也射出了最后一次,他再次打了个结,垃圾桶里此时已经躺着叁个打结的避孕套了,算上他手里的这个,一共四个。
荒唐过后,好像两人格外清醒了。
“不用你负责,也不要以身相许。”段缠枝态度很明确,“我们都是成年男女了,感情用事也很正常。”
云渡不说话,跪在床边给段缠枝被咬肿的脚趾吹气。
段缠枝边抽着脚边说:“诶,你这,这是苦肉计吗?”
“从男女朋友做起,或者我做你的床伴,不发展到婚姻关系。”沉默了许久,云渡才开口,他语气里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紧张。
段缠枝屈身抱住膝盖,她也在沉思,最后给了云渡一个回复:“你母亲那边呢?她知道我们交往难道不会逼我们结婚吗?云渡,你就当我们两个都喝多了,一夜情,你责任感不用太强。”
另一边,陈星河像是上瘾般,身前的烟灰缸里躺着四五个断掉的烟头,许停携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他穿的一丝不苟的,连扣子都本本分分地全都系上了。
“谢谢你今晚收留我。”陈星河笑着说。
许停携面无表情:“你的感谢方式就是在我家客厅吸烟是吗?”
“诶诶诶,发愁啊,真羡慕云渡。”
许停携倒了杯葡萄酒递给陈星河,“漱漱口,难闻死了。”
“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联姻,向我和云渡借钱不行吗?”
陈星河拍拍许停携的肩膀,“谢谢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知道我爸那边缺多少吗,二十个亿。”
许停携父母是从政的,流动资金都不会超过八位数。
而云渡,自己在云家过的都是如履薄冰的,将好朋友拉进来,实在不是东西。
“所以你今天买了避孕套塞在云渡口袋里是?”许停携这人对感情一窍不通。
陈星河讳莫如深地摸摸下巴,“你看不出来吗,云渡最近总是提起这个加里特叁殿下,所以他还是幸运的,至少对自己的联姻对象产生感情了。我也帮不了他什么,添一把火还是易如反掌的。”
许停携想到小天鹅般热情的段缠枝,突然觉得,云渡确实好运。
云渡深谙母亲死缠烂打的技巧,像个赖皮蛇一样缠着段缠枝,段缠枝被他缠的恼怒了,不得不答应:“好吧,那就从恋爱开始,但也只是恋爱了,我不可能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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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番外不是if线 是剧情的一部分,每个后宫和女配都会做这样的梦,基本字数在1.3w左右,都会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