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卞闻名来敲卞琳房门的时候,她正和自己的瞌睡作斗争。
“进!”她蜷在沙发上,懒洋洋朝门口喊。
卞闻名抱着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木箱子,走了进来,放在女儿面前的茶几上。
卞琳撑着漂亮的杏眼在他和箱子之间,来回打量。
经历了昨晚的乌龙事件,卞琳见着这人,本该有点尴尬。只是,她现在的瞌睡已经白热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激不起任何想法。
“这什么呀?”她迷糊着问道。
“宝宝待会自己看吧。”卞闻名含糊其词。
“哦。”卞琳并未深究。
“怎么啦?宝宝?不舒服吗?”卞闻名看女儿提不起精神,关切地问道。
“没有,犯困。”
她这阵子晚饭后都要睡上一两小时。有时想熬到十一点睡个整觉,但顶多八九点,还是会睡着。她以为是高考综合症,没太放心上。
卞闻名皱了皱眉,神情严肃起来,又问道:“每天都这样?”
卞琳打了个哈欠,懒得解释,胡乱点点头。
他沉吟片刻,走到女儿跟前。弯下腰,胳膊从她颈下穿过,半扶起女孩上半身,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头搁在他的大腿上。
卞琳背对他,侧躺在他腿上。抻了抻脖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左手搁在他膝盖上。
卞闻名握着女儿左手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攥进掌心。右手拇指在女儿虎口下端、接近手腕的部位,来回按压。
一面不停轻声问着,“疼么?这里疼么?这里呢?”
卞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快给他问烦了,才感到一丝轻微的刺痛。
“等下,刚才那里,你再按一下。”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