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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1 / 2)

今日要说的事已经说了大半,暮色也变成了月色,常念掩唇轻咳,“你,你这个情况有些特殊,明日商议后再定。”

说话时,他用余光看向厉,发现厉正直视自己,吓得他连余光都不敢瞟半分。

好在还有正事没有说完,遂正色道:“明日下午,我在议事厅门口为所有人登记户籍,以后凡在延越生活居住的人均有户籍,上至老人下至孩童,每两年更新一次。户籍由部落登记造册,除此之外,每人手中也会留有户帖,切记户帖需要自己留存好,这不仅是你们的身份证明,待日后延越人数增多,出入城便需户帖来往通行,如若将户帖遗失,补办会十分繁琐。”

虽然部落里的人除了自己基本没人识字,但户籍造册还是越早梳理越好,省得以后人数太多工作量堆的太大。

又听到了新的东西,大家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好奇户帖长什么样子。

常念倒也没有给大家展示户帖长什么样,一是他没带着,二是这么晚了展示也看不清,他与大家继续解释:“现在延越的户籍共分五类,内城民籍、外城民籍、军籍、良籍、役籍。内城民籍和外城民籍听名字就很好理解,我不多做解释。军籍即被选出的连弩手、弓箭手、骑兵以及其他专司护卫部落及征战职责的人。良籍是如我的家臣一般,居住在延越内城但不参与资源分配的人。至于役籍即为在延越服役之人,就如本次交换集会换回来的便先持有两年役籍,待两年期满,由部落将其役籍转为外城民籍。你们可懂?”

祭司说的很清楚,他们没什么不明白的,想到以后就是有内城户帖的人,好些人心里都生出了些嘚瑟的心思。

而那些即将获得役籍的人,心中不免也有些激荡。虽然还要服役两年,可只要两年期满,他们便能如梦里想的一样过上许久未曾体会过的生活。即使两年后拿到的是外城的户帖,但那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尤其是那个年轻的祭司还说过,外城的人要是表现的好也可搬至内城。想到他们看到延越人生活的样子,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原来黑暗过后,还真的能叫他们看到曙光。

在所有人表示自己懂了以后,厉站出来说:“明日负责狩猎和采矿的均由有伴侣的战士负责,其他单身战士和单身姑娘,可到此处参加延越第一届非诚勿扰相亲会。”

本来常念高高兴兴地张罗此事,结果让今天的三个王八蛋搞坏了心情。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相亲,但既然提到了单身的战士和姑娘,大家伙也能大致猜到是什么事,于是见气氛好,有胆大的婶子问:“首领,不知道其他人能过来瞧瞧吗?”

厉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他在人多的时候几乎很少笑。“明天负责采集和分麻的都可休息一日。”

眼见着他把挺热闹的事说的十分严肃,常念在一旁补充:“首领的意思是,明日除狩猎和采矿的人外都可来凑个热闹。不仅如此,凡在第一届非诚勿扰相亲会上成功选定伴侣的族内姑娘,领婚契当日,部落会送

半匹布作为她的嫁妆。”

自此之后,嫁妆一词出现在延越的习俗里。后来又一点点完善了嫁娶之道,虽与古时有些差别,但也是极为热闹和隆重。

说完他看向交换回来的六十多名女人,安抚道:“大家不必恐慌,虽然把你们交换回来的确是为了给部落的战士寻找伴侣,但即予你们延越户帖,不论何籍都是我延越的子民,自然不会行胁迫之事。明日相亲会,你们与其他姑娘一样,参加也好旁观也罢,随各自心意无需多虑。但我也要说另一件事,如果明日相亲会上谁和我族战士互相选定成为伴侣,便能登记领取订婚契,订婚契满一年后如果双方无异议,便可换成婚契。正式领取婚契后,你们的户帖也会从役籍转变成内城民籍。当然,如果订婚一年内,对未来夫君不满也可随时放弃,继续回来服役。服役期限为两年减掉你们二人相处的时间,待服役期满,仍能换取外城民籍。”

他与厉在商议此事时考虑了许多,即希望能提高延越的成婚率,又要最大化地照顾到这些女人的情绪和权益。

“接下来我介绍一下明日{延越第一届非诚勿扰相亲会}的规则,凡参加的姑娘会先抽取号码牌,根据牌子的顺序依次上台介绍,下面的战士如有相中的,可移步台下由姑娘自己挑选。如有相中二人私下交流,如无相中的也可一人离开。需要注意的是,为了防止有那种乱来挨个姑娘他都跑上来试试的,所以每名单身战士只可上前五次。”

这个规矩刚说完,底下就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别说,还真有准备广泛撒网的。

现阶段的人寻找伴侣涉及情感需求的还是少数,尤其是年岁一过了二十,强壮的战士在某方面需求越发旺盛,他们倒也不挑能有伴侣就不错。

常念也不会觉得如此想法粗俗,毕竟他们所处的社会阶段不同,文明也好情感需求也好必然不一样,要是以现代人的道德审判原始人,这多少有些上帝视角过于强求了。

等笑声和吵闹声止住,他才又说:“参加此次的姑娘无论持有何种户帖,都有选择伴侣的权利。但也有不同之处,持民籍的姑娘不必走订婚流程,要是彼此相处之后觉得合得来,可直接领取婚契,当然如果觉得合不来的也没人能强求,凡在领婚契和订婚契之前发生强迫行为,均依照奸/淫/罪从重处罚。”

终于,在月上中梢时把好的坏的都一并说完,大伙才散了回去休息。

常念和厉躺下后,两人都没有马上入睡。借着幽幽月光,厉低声问:“怎么还不睡?”

“我刚才在台上看到蔓了。”他看似答非所问地说。

厉大手插在他的发梢揉了揉,安抚道:“别担心,我看她是个坚强的姑娘,会慢慢好的。”

“嗯。”常念闷闷应了一声。

“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