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着磊哥儿媳妇要顾着几位客人,宇哥儿媳妇又刚从外头吩咐完事情回来便就喊了丰哥儿媳妇替我倒杯茶水的,早知道,便不这样做了。人家是有了身孕的人,娇贵得很,后来不小心碰她一下,她就给栽地上去了,往后是碰也不敢碰,话都不敢多说两句了。”
“也没有见摔着了肚子,便就抱着肚子一直喊着疼,我关心一句却没有想到丰哥儿不分青红皂白便说了我一句。”
“当着那样多人的面,便这样的,我这老脸,也是可以不要了。”张老夫人说着说着便啜泣起来,拿了一条帕子擦着泪,又说,“这帕子还是宇哥儿媳妇亲手绣给我的,这么久了,也没有见过丰哥儿媳妇给我做点什么东西,我又何曾说过她半个字了?”多说一句便又是哭。
张老太爷看一眼自己的夫人,倒见不得她这幅啜泣的样子,便说了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你又哭什么?”说得张老夫人忙止了哭声,只拿着帕子拭着泪,却噤声不说话。
“到底现在顶要紧的还是让丰哥儿媳妇回来府里,住个两三天的大家能说是咱们宽厚,这要是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便没人会不知道是闹出事情来了。到底别人不清楚是怎么样的一回事,指不定要怎么胡说。”
张老夫人收起帕子忙说道,“我方才让人去请老爷过来,也是想同老爷说这个的。”她一眼张老太爷的神色后,才慢吞吞的说道,“虽说是怕被人说闲话,但到底只要咱们占着理便不担心这些,只是若要去求着丰哥儿媳妇回来,倒是坐实了咱们对不起她似的。”
闻言,张老太爷看向自己的夫人,问,“这是什么个意思?”
张老夫人才终于说,“老爷且劝着丰哥儿一些,别想着一天三五趟的往徐家跑,实在是不好看了一些。到底这个媳妇已经进了张家的门,肚子里的又是张家的孩子,迟早还是得回张家来的,不然,她又还能去哪里呢?”
“丰哥儿最是主意大,他若真要那样的做我又如何劝得住。何况,丰哥儿媳妇有了身孕,他能不上心么?便是我也是惦记着孙子的。”张老太爷并不想要依张老夫人这话。
张老夫人见状,只要继续劝,“丰哥儿这样的性子,我们时常都管不住他,他要是被自己媳妇给管得服服帖帖的,又哪里好看?说到底媳妇儿还是要知冷知热的好一些,娶儿媳妇回来又不是用来管教咱们儿子的,这样的趋势可要不得。”
张老太爷听着这话有些个道理,便说道,“晚些丰哥儿回来了,我喊他到书房去好好的说一说这个事情,你便暂时放心吧。”又坐了半晌,便站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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