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滚烫,李裴竟还记得她先前应付他的那些话,甚至已经开始问她讨要。
“我如何没有心疼你?”
“你才回来,我便赏赐了你许多东西,旁人都没有。”
李裴埋在她的胸口:“我不要这些身外之物。”
这些东西对她是最不值钱的、也最普通不过的了。
她赏赐别人,也是一样的。
竺玉抿紧了唇,闭上嘴巴没有开口问他想要什么。
李裴想要什么,昭然若揭,根本不必再问。
她不问,他便主动开口说。
李裴的双手掐住少女两边的腰窝,他直勾勾盯着她:“我要你。”
床榻间凌乱了起来。
李裴刚才本来就没有好好穿衣裳,这会儿衣襟松散,露出大片胸口,摆出任人蹂。躏的样子,好像要她做那个昏聩好色的君王。
竺玉挪开了眼:“你先把衣服穿上。”
李裴不仅不好好穿,还扯开了她的腰带,她身上的皮肤如白瓷般细腻,薄纱外的烛火映得她的肩头和关节都红红的。
只是雪白的柔肤上,还有一些淡淡的斑驳印记。
李裴摁住她往里藏的身体,叫她被迫对自己打开所有,他仔仔细细的看过之后,乌黑的眼瞳越发暗沉,几分薄怒一闪而过,而后又很快消失。
他捏着她细细的手指,把玩揉捏。
李裴对上她的眼睛,意味深长同她说:“没关系,我会比他更厉害。”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陆绥。
李裴还不知道他的苦主另有其人。
他只知晓对陆绥的恨意又深几分,总得想办法除了陆绥,要一个人死,也有千万种法子。
一个个试过,陆绥若还能安然无恙,他倒也敬佩陆绥是只能苟的千年乌龟老王八蛋。
竺玉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她慌慌张张拢好衣襟:“李裴,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她甚至已经能感觉到他下腹的炙热坚硬。
通过人事之后,并且还得到了不少欢愉的她,已经明白了那是什么。
李裴蹭了蹭她的大腿,嗓音沾染些许情欲的低哑:“你要不先看看?”
竺玉两只耳朵简直在冒烟。
李裴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行径很不好脸,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对了,你见过的。”
竺玉推了推他:“起来。”
李裴闷闷的声音在她耳边,他认真地问:“那时可还满意?”
他十分自信。
觉着自己这方面天赋异禀。
爱与欲,是分不开的。
那么多盲婚哑嫁的例子,不管先前如何生分,到后来多的是如胶似漆的夫妻。
这可不是客套出来的感情,都是睡出来的。
竺玉解开身上缠绕的绸布,如此才得以喘息,手脚都得了空,轻易就把这个拱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给推开了。
李裴这天灰溜溜在宝成殿泡了个冷水澡。
她不愿意,他还能霸王硬上弓吗?
能是能,还是怕她恨他。
李裴感觉自己是叼住了肥肉的狼,只要趴在这块肉的旁边,眼巴巴的守着,谁来咬谁,就能守得住。
可他没有想到,这是一块长了腿的肥肉。
自个儿会往外跑了。
李裴之所以不着急,是以为她谁都不喜欢。
他才能这么不急不缓,慢慢等候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不过很快。
李裴就尝到了被辜负到肝肠寸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