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身边的人伺候不力,太医院开的药方也没什么用。”
“还是让臣来瞧一瞧,若是已有和缓,臣心里也好受些。”
竺玉被他逼得喘不过气来,她偏过脸,咬着牙说:“你又不是太医,看了也没用。”
陆绥毫不谦虚:“臣略懂一些岐黄之术。”
竺玉挣扎的这点力气在他手里就像猫挠,压根没什么用,也没抵御多久,就被他给扒了衣裳。
她气的一张脸又红又白。
殿内静得迫人。
陆绥打量她的目光,即便温和,也像锋利的刀子,叫她忐忑。
少女白腻柔软的身躯,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藏在薄被里,即便如此,方才也让陆绥看了个清楚。
如雪瓷白的皮肤上宛如落了阵红梅,大腿内侧还有尚未消退的指印。
浑身暧昧的痕迹,像是才被人疼爱过似的。
陆绥安安静静的盯着,瞳色漆黑,默然不语。
过了好半晌,他不急不缓替她盖好了被子,扫过她因为生气而泛起薄红的小脸,忽的冷嗤了声:“这是麻疹?”
竺玉感觉气压阴沉,密不透风般的憋闷。
陆绥看起来好像还是心平气和的,可周遭的气氛僵硬的像是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她望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吧。”
陆绥默了片刻,轻轻的笑了:“既然陛下说是麻疹,那便是麻疹吧。”
竺玉这会儿反而怕他笑,她瑟缩两下,往后退了退,细微的动作也没逃过男人的法眼,骤然被他握住了脚踝,用力的往他怀里扯了扯。
陆绥扫过她身上的痕迹,哪哪儿都红红的。
他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死寂般的平静只会令人不安。
她还真是。
给人惊喜。
陆绥眼瞳里的漠色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是怒是恨,说不清楚。
事已至此,他就只要顺着她,装傻。
陆绥当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东西。
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哪怕气得想要将那人五马分尸,他也得冷静下来权衡利弊。
棒打鸳鸯的事情。
他已经做过一回了,叫她气得半个多月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心里怕也是记恨着他的。
若是换做别的人。
他不会棒打鸳鸯第二回 ,有无数种法子能借别人的手,叫她死了心。
李裴就是个好用的工具,善妒的嘴脸不在他之下,若是叫他看见了她身上的这些痕迹,现在就会去提刀杀人。
可是陆绥这回依然不打算假借他人之手。
爱也好,恨也罢。
都得是他的。
竺玉就好像被捏住后颈的猫儿,乖顺很多,不敢轻易扑腾。
见陆绥面无异色,她慢慢放下惊惧,可是还没一会儿,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像离了水的白鱼,被迫乖觉了下来。
气息滚烫,血液也是烫的。
她口口声声说是“麻疹”的地方,仿佛都刻下更深更痛的颜色。
待此事终了。
天已经截然黑了。
陆绥穿戴整齐,看了眼在床上酣睡的少女,她似乎累极了,倦色浓郁。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放下床帐,挡住了外间遥遥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