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不想金榜题名,不想风风光光的穿着红衣骑马游街。
转眼秋天过去了,冬天又过去了。
几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春闱如期而至。
一共三场。
一场三天。
熬过了这九天,也才只是金榜题名的第一关。
他们考试的这些天。
竺玉也没闲着,常常被父皇叫去御书房,倒不是考验她的功课,而是将一些无伤大雅的奏折扔给了她。
竺玉听着父皇压抑在喉咙里的咳嗽声,有些走神,从去年冬天起,父皇的身体渐渐的就不太好了。
总能听见他止不住的咳嗽声。
父皇好像又将念头落在道士口中的长命百岁的药丸上,暗中依然在服用丹药。
上辈子,父皇是后年冬天病故的。
她总觉得父皇的死,同他吃的那些丹药脱不了关系。
她小的时候,父皇偶尔也会将她放在肩膀上,让她“骑大马”似的骑着他。
她怕高,总是控制不住紧紧攥着父皇的头发。
坐在父皇的肩膀上,对于那时还小小的她,的确能看得更高更远。
她不想父皇那么早就病亡。
但又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出了宫。
竺玉还心事重重的,直到前面的路被百姓给堵住了,才知道原来今日就是春闱的最后一日。
他们都考完了最后一场。
等着一个多月后的放榜。
竺玉掀开车帘,望向东南方的贡院。
他们的青云路,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春闱才结束,竺玉就收到了邀约,拜帖纷至沓来,不要钱的送到了太子在宫外的别院。
不过这几日,她没有那么清闲。
有一江湖淫贼,夜里悄声无息糟蹋了不少待字闺中的小姑娘,顺手还杀了几个无名小卒。
弄得人心惶惶。
父皇将案子扔给了她。
她也快成年,肩上是该挑起担子,不能什么事儿都不干。
竺玉正为这案子焦心,出门赴约都还愁眉苦脸的。
周淮安考完了试,心情大好,懒洋洋的开腔问道:“殿下怎么一脸苦相?这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第95章
二楼春风盛,吹进屋子里,拂去了午间的燥热,温凉的春风一时也能令人平心静气。
竺玉原本撑着下巴,愁眉不展望着窗外,听见周淮安的话,缓慢收回视线。
她扫了眼在场的几人。
周淮安往后大概是要走他父亲的路,周家避开了上辈子的祸事,没了灭门的惨案,他应当还会是骑在高头大马上、舞刀弄枪、威风凛凛的小将军。
李裴则先是进了翰林院,后来擢升都指挥同知,在他父亲的庇荫之下,自是青云直上。
秦衡比他们俩还要顺当,初涉朝政,就进了文渊阁。
在皇帝面前十分能说得上好。
唯一同查案子有些关系的。
莫约也就只剩下现在与她处处不太对付的陆绥,他起先是是督察院御史,后来又去大理寺历练了一番,经手的案子无数,无一例外,全部破获。
后来进了内阁,渐渐露出更加尖锐的锋芒。
竺玉回过神来,她现在这个棘手的案子,在外也不是什么秘密,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