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同这种善妒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陆绥都比李裴顺眼多了。
起码陆绥是个正常人。
不像眼前这个看谁都像情敌的妒夫,面上带着笑,怕是心里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
“小爷懒得同你吵,我自己想办法进去。”
“也是,你我争执这些也没用,方才后墙那边本来没人看守,这会儿四面墙根底下都守了人。”李裴说着眼中闪过厉光,恨恨的语气道:“也不知是谁去提醒了几句,多嘴多舌。”
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陆宴不愿给三分薄面,可这案子,也有北镇抚司的份。
北镇抚司的千户是李裴父亲的旧部。
李裴万不得已也不想求到父亲跟前。
李裴转过身,重新看向周淮安:“你没有从你兄长那里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周淮安面露不快:“这案子又不归我二哥管。”
李裴接着问:“陆宴不是和你二哥颇有交情吗?”
周淮安没什么好脸色:“我不知道。”
“那封亲笔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
“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周淮安不耐烦的说完,抱着剑,冷着脸:“我回去了。”
这边。
陆绥回到陆府,就被兄长叫住了。
陆宴昨天夜里回来就洗去了身上的血污,他身上几乎闻不到什么血气,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弟弟,听语气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你拿了我的令牌?”
陆绥将令牌稳稳当当放在桌面上,他抿了抿唇,语气淡淡:“偷的。”
陆宴扫了眼桌上的令牌,没急着拿回来:“你又以我的名义让肇天拦住李家那个和周家那个,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陆绥嗯了声,接着语气如常道:“我喜欢她。”
陆宴顿了下:“喜欢谁?”
陆绥抬眸,平静的不得了:“太子。”
陆宴只沉默了片刻,似乎听到的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消息:“哦。”
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然而。
陆宴没有试探过,也分辨不出这是不是他不耐被过问之下随口说出来的话。
“她应当是不喜欢我的。”陆绥接着平静阐述道。
陆宴看着他表情冷淡的弟弟,过了会儿,陆宴开口问道:“你是想用这种法子来堵住我过问的嘴吗?”
陆绥什么都没解释。
陆宴拿起桌上的令牌:“下回再犯,你就陪太子一同牢狱里待上几天。”
不过,经由昨夜的审讯。
陆宴觉得他这心若顽石的弟弟,会对太子另眼相待,也并非难以理解。
瞧着各方面资质都平平无奇的人。
总是让人无端想要多亲近几分。
柔软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大哥。”
“嗯?”
“你何时如此无能了?”
陆宴面无表情。
陆绥徐徐问道:“大哥还没找到她被诬陷的证据吗?那封亲笔信你分明早就看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