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让人恼火。
怕是吃定了他什么都不敢说。
平宣的确不敢作声,这种事情传出去他就是个死字。
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好男风的王公显贵,可这种丑事若是放在还未登基的储君身上,太子之位怕是摇摇欲坠。
平宣伺候了小主子多年,这样好的人,可不能被人平白无故就给害了。
陆绥扫了眼偷偷打量他的小太监,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说:“她等会儿兴许要吐,你注意着些。”
平宣心里梗着一口气,也不知该不该夸陆家小郎君体贴上心,他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挑明方才的事情,只能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说个是字。
竺玉睡得很死,还做了个梦。
梦里尝到了她最喜欢的甜米糕,松软清甜的口感,吃着甜而不腻,只是这甜米糕好像成精了似的,还会反过来咬她。
一口接着一口。
她被咬的嘴巴都感觉已经肿了,还有点痛。
酥酥麻麻,又痛又怕。
蜷缩起来想要躲开,好似又被困住,怎么都透不过气来。
像是要断气了似的,呼吸被吞没,也没了反抗的力气,昏昏沉沉被拿捏。
*
另一边。
宫宴过后,湖心亭旁,微风皱起。
静悄悄的,四周无人,唯有亭台内,有两道人影。
周老将军神情严肃,皱紧了眉头:“这话有几分可信?”
今夜,周贵妃也是好不容易才寻了时机,同父亲见了一面,她静静望着湖面,月光下的一张脸莹白清冷,想了想,她说:“那个孩子心性不坏,她既然豁出性命同我坦白,我便觉得是有几分可信的。”
甚至周贵妃隐隐盼着这件事是真的。
她的女儿没有死。
周老将军负手而立,常年在战场上厮杀,便是穿着常服,浑身也浸着冷冷的杀气,他沉吟片刻,接着说:“她和陈皇后这般行事,迟早是要东窗事发的,万一是她觉得自己瞒不住了,铤而走险用这招也不是不可能。”
陈皇后心计深远,周老将军慎又慎之。
对他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周老将军转过身看向她,眼神有些沉:“你有多看重你的女儿,人人都知道,为她的早夭伤透了心,若她们就是吃透了你思女心切…”
后半句话都不用说。
她也该知道。
就像他在战场上,若是求胜心切,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连着十几万大军都全军覆没。
陈皇后最擅长的便是攻心。
死死捏着他们心里的弱点,只为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像毒蛇一样咬上去。
一击毙命。
周贵妃沉默许久,她摇了摇头:“父亲,这次我想信她。”
顿了顿,她说:“太子小的时候,我就见过几回,那时候便觉得…亲切、喜欢,她看着不像是会骗人的人。”
“我也知道这事不能轻信了她。”
“所以才想请您去查一下嬷嬷,还有她安置在京城的家人,十几年前的事情不太好查,劳父亲费心了。”
她的奶嬷嬷在她身边多年。
若是连奶嬷嬷都被收买了,她可真是小看了陈皇后。
周老将军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我会去查的,是真是假,总有个结果。”
深夜周老将军回了将军府。
一时片刻毫无睡意,他私底下叫人将孙子叫了过来。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