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张冷脸,也不怕吓到其他人。
风雨欲来,黑云压城城欲摧也不过如此。
李裴的父亲今日也前来将军府贺寿,派了人来叫他去前厅,李裴走的时候还是一张冷冰冰的俏脸。
等他走远。
秦衡又深深看了眼平静如水的陆绥,他便是做了挑拨离间的事情,脸上也看不出端倪,情绪半分不露,叫人猜不出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两人并肩站在湖边,各有风采。
陆绥看起来要更难相处,也更让人不敢往前凑,他本就是冷性子,不像秦衡有那个好耐心同人虚与委蛇,从不屑于浪费这种时辰。
秦衡问:“你方才对李裴说的那些话,是成心的吧。”
陆绥同他对视了一眼,坦然的不像是做了什么卑鄙的事,他说:“什么意思?”
秦衡挑明了话:“你在挑拨他们。”
先前秦衡看陆绥很是在意太子的一举一动,还以为他也和李裴一样,在寺里同太子同床共枕睡了一晚,就被迷惑了。
原来也没有。
不过陆绥这样做,也没有做错。
太子顺利登基,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坐稳江山,他也没能力让大烨朝变得河海宴清。
再者,陈家得势绝不会坐以待毙,既要上位,便就得有人得下去。陈皇后那锱铢必较的性子,丁点小仇都能在心里深埋十来年,等到了时机再狠狠报复。
将军府不会像要太子顺利登基。
陆家自然也是。
宜和郡主乃是陛下的表妹,当年宜和郡主的闺中密友便是的周贵妃。
陈皇后算计来了同陛下的婚事。
宜和郡主自然也记着她这一笔。
“太子今日做的都是无用功,他如今便是想起来要和周淮安搞好关系,拉拢他,也迟了。”
“周家同陈家,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没用的。”
“周淮安也不会被糖衣迷惑。”
湖面平静,水波无恙。
秦衡望着深色的湖水,继而说:“李裴若是心甘情愿为他俯首称臣,当他的爪牙,确实也麻烦。早早叫两人生了嫌隙也好。”
陆绥嗯了嗯,也没解释多余的。
他不过只是不喜欢李裴围着太子打转的样子,不成体统。
秦衡顺便还认真思考起来,若是太子日后也打算来拉拢他,他该如何。
伸手打笑脸,他做不出来的。
他最擅长的就是八面玲珑的处事方法,谁都挑不出他的一句不对。
若是太子真的开悟,也知道来拉拢他。
他便勉为其难的给点笑脸,让他被自己迷惑,以为他对他已经忠心耿耿。
届时到了紧要时刻。
给他重重的一击。
这样想想,也很有意思。
不过到底还是陆绥更胜一筹,不声不响的就让太子和李裴离了心,旁人反应可没那么快,算计起来也没这么的周到。
秦衡说了句:“你这心思,十个太子也不够你瞧得。”
他提起太子,话就变得多了起来,不自觉又变得下流无耻,“方才我揽着他的肩膀,又瘦又薄,沾上他衣衫的指尖好像都留有余香。”
秦衡回忆起来还有点意犹未尽:“他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