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74 章 客衍谨降临(1 / 2)

哪怕是混血鲲鹏,曾经被族内评价为营养不.良的病秧子,客衍谨完全展开体型的长度也完全比那个世界的长度要大。

深蓝色的巨大的鱼体从整个世界气泡上游过,不带起任何波澜。

在不同物种之中,对于虚空的认知是不同的,它比起真实存在的空间,更像是一种概念。

在有些物种眼中,世界是果实,被称为虚空的载体是树,树孕育了果实,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果实诞生和衰败。

而在某些物种感知中,虚空是一池深海,在不同的深度存在着不同的世界,自成一片生态圈。

作为人类的视角,洛熵看虚空就正如他曾经接受过的天文学教育,在他眼中,虚空就像是太空,漆黑一片的太空,而不同的世界就是存在在太空之中的不同星球。

在客衍谨的感知里,世界是海。

鲲鹏一族是天生可以遨游虚空的物种,他们肉.体的强度可以承受虚空之中的各种能量波冲击,他们也能自然地脱离自己的原生世界,进入虚空之中,前往其他世界。

就连洛熵所在的偏僻位面也有这个物种的传说。

鲲鹏的外貌可以是鱼也可以是鸟,可以自由切换生存基质,不管是在水和空气都能活的很好,这正是暗示了他们的适应性体质。

而作为玩家,且不说客衍谨自身的身体素质,光是和轮回空间签订的穿梭协议就足够让他能自在地存在于虚空之中了。

“好小。”

客衍谨舒展身体,整个流线型的鱼体稍微弯曲,就将那个气泡般的世界圈在了里面。

“好脆弱。”

只要他微微用力,这个世界就会在他力量的挤压之下,真的被压碎变成虚空之间的泡沫。

所以客衍谨很小心,很谨慎。

这是一个装载着他必得的珍宝的盒子,打破这个盒子,洛熵自然就出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会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并且指着鼻子骂他。

好吧,虽然生气的洛熵也很可爱,但是要是被拒绝靠近,拒绝贴贴和拥抱,这就不是客衍谨能承受的范围。

“像是个汤圆。”

吞噬的本能在客衍谨心中动荡。

洛熵是美味的……

这个世界很小,很可爱,里面装着他梦寐以求的馅料,只要他张开嘴,它就会像是汤圆一般从喉咙滑下,用牙齿破开的时候,那种美味简直难以想象,像是喉咙里面开满了花朵。

鲲鹏一族在享受天赋·吞噬的同时,同时也付出了惨痛代价。

对陷入爱意的鲲鹏来说,爱人美味无比,对他们来说就是无上的珍馐,占有欲和食欲会混杂在一起,他们会想要吃掉自己的爱人,一口吞下,将其永远珍藏在自己的胃内。

爱意越浓厚,对方也就越好吃。

尽管他们会克制自己的冲动,但是想吃掉爱人是本能,这个本能并不怎么好抑制。

在爱人身边入睡,于梦中

尝到了甜美的滋味,醒来后却发现爱人已经被自己吃掉的悲剧从来都不少。

这样下去,鲲鹏族的数量必然会越来越少,不过在濒临灭绝边缘的时候,他们终于肯扭转观念,只是为了延续后代而进行亲密活动。

后代的产生并不是处于爱意,是为了延续种族,而一旦陷入爱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再也不见。

客衍谨就是在这种扭曲的环境下诞生的产物,他的母亲并不是鲲鹏一族,而是某个位面的普通人类。

这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他的父亲一开始其实并不爱他的母亲,只是在偶然的次元旅行之中,他的父亲遇见了他的母亲。

那个位面的文明水平并不高,正好在闹饥荒,作为位面旅行者,这当然对他父亲毫无影响,然而对他母亲来说却是丧失生命的灾难,他父亲救了他的母亲,又因为多年的跟随,他母亲爱上了他的父亲。

对于他父亲来说,家庭是应付当地土著的伪装,而对于他母亲来说,那就是幸福。

直到客衍谨十岁左右都是如此,他其实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有爱自己的母亲和尽职尽责的父亲,他母亲生产的时候差点因为胎儿太大而难产死去,他父亲还去找了灵药救回母亲,此后他也再也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悲剧的开始很简单:

他父亲在日渐相处的过程之中爱上了他母亲。

紧接着悲剧就发生了,在尚未察觉自己爱意的时候,于睡梦之中吞噬了自己的爱人的男人,以及刚好因为做了噩梦醒来,想要去找母亲安慰,却看见父亲吃掉母亲过程的小男孩。

仇恨诞生了。

之后,客衍谨被带回鲲鹏一族之内,因为不想看见和他母亲过于相似的脸,他的父亲对他不管不问,甚至有所怨恨:

要是客衍谨没有出生,他也不会沉浸在扮演父亲这个角色之中,忽略了其实他已经爱上了妻子。

而年幼的客衍谨由于是混血的缘故,从小发育的没有别的鲲鹏好,往往受到排挤。

他作为混血鲲鹏的体质对于其他种族来说强悍无比,然而放在纯血鲲鹏之中就不够看了。

不知道是因为嫉妒客衍谨有过父母同时爱他的经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那些未成熟的纯血鲲鹏经常欺凌客衍谨,而他的父亲却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当着其他族人的面打骂他。

年幼的客衍谨只能自己想办法,他体质比不上其他人,不能堂堂正正地打回去,便开始了想阴招的法子。

然后利用自己想出的诡计获胜后,客衍谨反而被那些鲲鹏们说太过小气,太过计较,果然不是纯血鲲鹏,一点也没有鲲鹏应有的大度包容,心胸宽广。

客衍谨只觉得好笑。

大度包容?心胸宽广?倘若他们真是这样,他父亲为何那样迁怒于,为何不能释怀,反而要那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