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栎拿着一条薄毯站在远处,久远的记忆被挖出来,物换星移,柳枝拂动,几枝含苞待放的荷花杵在翠荷间,褚珣躺在摇椅上,那疏于泡茶的人还是小姐。
薄毯递到盛维手中,褚栎匆匆去花圃里瞧了一眼,又着人去准备晚饭。
“你受伤了?”原本还觉得这毯子多余,盛维下意识的托起黎景渊的手,她的手心里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手背冰凉得不像是在夏天。
“咕噜——“一声响得不合时宜,身为演员本就不敢吃太多饭,几杯茶水下去,盛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没事,先吃饭吧。”黎景渊笑着抽回手,手背上的余温很快就散了,渴望却燃起来。
精致的小菜很是可口,盛维执意先给黎景渊夹菜,想着那道伤口,索性大起胆子夹了块点心送到她嘴边。
黎景渊目光灼灼,对上盛维期待的神情,勾兑出的胶着在焦躁的虫鸣里扯出一丝诡异陌生却又割舍不下的情愫。
“不必。”黎景渊还是拒绝了,却愿意给出一句解释:“我只是不爱吃这个,你多吃些。”
盛维的筷子撤下来,点心落在空碟子里,满桌都是他爱吃的,忌口一样都没出现,甚至没人问过一句,可是他们怎么会准备他爱吃而她不爱吃的东西?
银盘跃上枝头,褚栎带人抬了两盆花来摆着:“可巧,昙花要开了。”
那年是黎景渊第一次看昙花绽放,褚珣陪着她,先是手把手教她泡茶,又握着她手里的笔画了幅白玉似的昙花。
昙花开的快,黎景渊没怎么在意,和那些没入口就被端下去的食物一样,她只躺在摇椅上,注意着盛维惊喜的模样,好像瞧见了自己,又好像瞧见了褚珣。
“好看吗?”黎景渊抬起一只胳膊,示意盛维抱她:“我们去休息吧。”
盛维打横抱起黎景渊朝后头的小楼去了,褚栎却碰上件麻烦事,周淮映的车到了门口,被门卫拦下来,正不依不饶地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