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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神爱世人’,所以我猜神道也理应是如此,可是我眼前的神明和那些雕塑、壁画、课本中的神又有许多的不同,于是我的心中便埋下了一点点隐秘的期许。

夜斗问我,“你想去福利院吗?”

我抬着头问他,“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继续问我,这一次他蹲了下来,视线与我齐平,“为什么?”

这个回答我也记不太清了,按照我现在的性格,说的应该是‘我已经被丢下过一次了,再被丢一次岂不是很逊?’但那个时候大概真的很慌乱吧,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很少能一直保持冷静,紧张的时候就会实话实说,我猜我可能只是对他说:我不想一个人。

说实话,以夜斗以前那种四处漂泊的生存状态,他大可以和我说福利院里有更多的小朋友能陪我玩,他完全能够直接把我丢进福利院然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再也不让我找到,反正他们就是有这种能力。但是夜斗什么都没做,他就那样磕磕绊绊地把我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会遇见甚尔也是如此。人越是缺少什么便越要去追求什么——反正以前的我是按照这个准则行动的。

甚尔和惠是很相像的人,除了血脉相连之外,还有更多……外形、性格、气质、经历。

对他们来说,被抛弃是家常便饭,不被接纳是正常,这世界反正是茕茕孑立的,所以也只能自己踽踽独行。

我意识到自己无法拯救他们,他们也无法将我从那道彼岸带回来,于是决定抽身离开。

某一次约酒,七海隐晦地和我提过,应该去找心理医生看一看。

我当时大笑着回答他:我的心理很健康,再说这不是还有硝子吗?你有看出来我生病了吗?

气质清冷的女医生手握着酒杯,半眯着眼睛看我,停顿了半分钟后才回答我:和我们这一行打交道的又没有几个正常人,正常人早就死了。

于是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忽略了过去,接入下一个。

所以本质上,七海的建议应该是对的,我确实要去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问一问。

动物被人类抛弃过一次后,便会愈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亦是恐惧于那种如影随形的孤独,才死攥着我的一切所有物不肯放手,这种执着最终变为了一种无法化解的‘诅咒’。

我并非咒术师,身体里也没有咒力,按照夏油杰他们的说法,只有普通人(猴子)才会催生出诅咒。

因而,在他们推论出这只咒灵可能是我亲身父亲的化身之时,我并未觉得荒谬而无法接受。

是我诅咒他的,那个残忍的属于孩童的天真诅咒,最终果然还是灵验了。

他在不断寻找自己的孩子,即使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她的姓名,但仍用自己仅存的碎片般的记忆,搭建出这样一个空间。

没有死亡,没有威胁,相较于我曾经遇到过的每一只咒灵,甚至那些仅仅挥刀就能袚除的四级咒灵,它都全无危险性。

它只有一位早已逝去却不得不停留下来的父亲,在虚假的幻境之中,日复一日地寻找。

我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睛,看见自己的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正在轻微地颤抖,我的声音陌生而冷静:“那就按照之前说的开始行动吧。”

“夜斗你要确保那些孩子们的安全,过去和五条悟他们接洽,柯南、小惠还有津美纪……跟好夜斗,不要乱跑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大人,不用你们操心了。松田先生和降谷先生,请告知我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我会自己去联系对方。”

我捏紧了手指,指节泛着白,指甲在手心中压出几个浅浅的月牙痕迹,短暂的疼痛透过神经末梢传递上来:“……这都是我造成的。”

“谅月……”夜斗的眼中满怀担心,不赞同地低声道:“太危险了,就算是那样,我觉得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