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文皱着眉头,“问了。”
“那怎么说的啊?”胡艾梅扭过来看他,“你别跟挤牙膏一样,问一句说一句。干货站那儿到底怎么说的啊!”
陈忠文没回答,拉着脸杵在那儿。胡艾梅瞥见这副场景,也明白了□□分。心里一沉,“那这怎么办?还卖不卖?”
好一会儿,陈忠文才答,“放那儿又不会坏,急个什么。”
这是等着香菇涨价呢。
有时候香菇贩子出的价卖家不同意,便熬两天等价涨。这种东西价钱变的快,经常前两天刚卖完,后面就变了。涨涨跌跌都有,就看各家人运气好不好了。
胡艾梅见他这样便也不说话了。心里却没谱,二十块一斤,这个价确实低,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但若是大棚菇的价格就是这样,那现在没卖,之后万一又跌了更低了怎么办?
虽说都想往更好的方向去努力,但怎么也得做个最坏的打算不是?但这话胡艾梅没和陈忠文说,今天这事儿已经够闹心了,要再和他说这个,他铁定毛起来。
待菜下锅时,胡艾梅还在想这个事儿。最后心一横,算了,跌就跌,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大不了不全卖就行了。
陈芳圆并不知道这事儿,更不知道大棚菇竟然和椴木菇不是一个级别的。等她知道时,第一茬菇的一个月结菇期已经过去了,棚里的袋料进入了修养期。
这会儿已经到十一月,按去年来说,也该开始准备新一年的袋料了。不仅陈芳圆关心到目前为止香菇的收益,其他人也关心着——若是这个香菇收成不错,那也可以跟着种些?
周末放假两天,好几个婶子伯伯过来逗她和陈小满,“你爸最近有没有给你们买新衣服新玩具啊?”
得到否定回答后,便一脸难以置信,“你爸卖香菇挣了那么多钱,都没给你们俩买衣服啊,太不像话了。芳圆,你知不知道你爸挣了多少钱?”
总之,各种方法拐弯抹角的打听情况。
陈芳圆感觉到十分的心累,拉着陈小满愣头愣脑的忽悠过去后,赶紧去问陈忠文。
这一问才知道价格这情况。
上次向孙国来出了二十块,他们没卖,后来过了十来天,向孙国又来了一趟,最终以二十的价格买走了七十斤菇,还有三四十斤菇没晒干,还在篾盘里躺着呢。
向孙国说菇价已经开始跌了,而且一时半会儿涨不起来,他愿意出二十,是希望陈忠文之后的香菇都只卖给他,那多出来的单价,是“买断”。
早在那之后,陈忠文便去问了大棚香菇的价格,甚至给其他几个香菇贩子打了电话,只是价格都在二十左右,还有出十多块的,一次比一次低。向孙国能出二十,已经不错了,便都卖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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