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她为什么亲她,对上夏颜漫不经心的笑脸,徐砚清忽然问不出口了。
有句歌词蓦地浮现脑海,她喜欢听那首歌,他也表达过,愿意被她消遣。
徐砚清真的愿意,只是事情发生了,他才发现“被当做消遣”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亲你?”夏颜替他问了出来。
徐砚清偏头,这回耳根没红了,倒是露出一丝真心被玩弄的受伤。
夏颜叹气。
她算是败给他了。
将包包放到柜子上,夏颜甩掉高跟鞋,往前走几步,踩到换鞋用的抹茶色小沙发上,这样,她总算比徐砚清高半头了。
徐砚清诧异地看着她。
夏颜朝他招招手。
徐砚清僵硬地走过来。
沙发表面充满了弹性,导致夏颜站得不是那么稳,徐砚清一靠近,她便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徐砚清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腰。
陌生的碰触,让夏颜身体微僵,她低眸看他,徐砚清马上松手,像只被调教过的大乖狐狸,并且因为犯错被主人发现,他的耳根又悄悄地红了。
夏颜很满意,后背靠向墙,一手搭着徐砚清的肩膀,一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
徐砚清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通宵布满血丝的眼睛沉沉地盯着她,预示着某种危险。
可夏颜知道,他不会带来危险。
她朝他笑,目光无辜:“我没相过亲,不知道相亲期间可不可以有比较亲密的身体接触,如果惯例不允许,那我为昨晚的越线道歉。”
清晨的光辉洒满客厅,玄关这边是最暗的地带。
徐砚清眼里的她,笑得像神怪小说专门挑书生蛊惑的狐狸精,专门在暗处下手。
他不敢直视,视线一垂,落在了她的制服外套上。
黑色外套,白色衬衫,包裹着一具万年狐狸精的身体。
徐砚清再次面临大脑短路,自己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不用道歉,我,我可以接受。”
“真的可以接受?”夏颜确认道。
徐砚清点头。
夏颜强调:“你能接受,我不能接受,所以相亲期间,我可以对你做在你接受范围内的亲密举动,你不能反过来对我,除非提前争取我的同意。”
徐砚清还是点头,心里想的是,他没有接受范围,随便她做什么,都不会越界。
他整张脸都是红的,只因光线昏暗不那么明显罢了。
--